周恒看了金七一眼,是他不认识的,只是感觉他也能感知出周挚身边的人都不凡。
金七推开厢房门,周恒走进去之后,金七就将门关上,然后静静守候在外面。
厢房里。
周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就给周恒斟茶,他伸手轻轻推送茶杯到周恒面前:“请喝茶,大哥。”
周挚也给他自己倒了一杯,他轻轻抿了一口。
周恒没有动,他看着周挚问:“你叫我来,是为了何事?”
兄弟之间,水火不容,这是无法改变的局面。
周挚看着周恒笑了笑说:“大哥,叫你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和大哥聊聊天,说说故事罢了。”
周挚面带浅笑,苍白修长的手捻着茶杯,说一句话,就浅浅抿一口。
四目相对,两人都相对平静。
周恒淡淡开口:“什么故事,我洗耳恭听。”
周恒说完,垂下眼眸看着茶杯,他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放下茶杯,他直视周挚。
周挚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似乎比起前几个月见面的时候还差了一些,病态根深蒂固夺走他的精神气,让他面色显不出半点红润。
就是露出来的双手,也是苍白的,指甲盖都苍白的显着病态,他垂下眼眸,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指甲是红润的,处处都在说着健康二字。
“这件事,要从几年前说起了,大哥可还记得,有一年,你书信一封送回了京城来。”
周挚缓缓开口,他勾唇浅笑着。
周恒紧张了,他紧张的看着周挚,那一年,他送信回京,结果却是归期不定。
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容不得他了么?
周挚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一年,你久病痊愈了,那一年,我的双腿截去了,你估计这辈子都不能想象,干死的如同枯枝一样的肢体是什么样子。”
“母后见了你的信,很高兴,可在看向我的时候,她眼里的高兴又能瞬间隐去,对我的厌恶竟是藏也藏不住,呵呵,我不想你回来,至少不是那样子就回来了。”
“我布下了一个局,我找了一个人代替你,以你的身份潜藏着,等着我需要的时候,他就会被找到,半年前在芙蓉洲遇见你,我就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我把他的消息透露给了母后和魏家,他们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防着我怕我察觉,这半年,为了将那个周衡接回京城,前前后后派出去几百暗卫,也是煞费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