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体面一直都有
喂哟,是个漂亮的妞儿。
苏长衫懒洋洋的笑起来:“娶她,我不敢;纳你,倒是绰绰有余,怎么样姑娘,不如就跟了我吧!”
“我呸!”
温湘气得杏眼圆睁,“凭你,也配!”
苏长衫被这丫头逗得起了性子,故意坏笑道:“哪里不配啊,是门第不配,还是…还是大小不配啊!”
温湘一大姑娘,骂骂人在行,哪见过真正的流氓,一张粉脸涨得通红,憋半天憋出一句:“浑身上下,到头发丝儿,都不配。”
“哟,你还文绉绉的哪!”
“哟,你还贱兮兮的呢!”
“姑娘,我贱你哪里了?”
“你看我家女郎中,冲我家女郎中说悄悄话
,你没贱我,你贱她了!”
苏长衫一愣,目光拐了个弯,看向高玉渊:哪弄来的活宝,这么会骂人?
玉渊头皮发麻,刚刚那点子悲秋伤月,统统给这两人一闹,闹没了。
“介绍一下,这是温郎中,这是温郎中的女儿温湘。这一位是卫国公府的世子苏长衫。”
温郎中一听是世子,吓得赶紧行礼。
偏偏那温湘像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似的,嘴里哼哼几声,怼了句:“哼,世子爷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只有两只眼睛,两个鼻孔出气。”
“嘿…”
苏长衫正要怼回去,眼角的余光一撇,却见鬼医堂门口进来一人,正是谢奕为,旁边还有一个陈清焰。
苏长衫立刻双手往后面一背,昂头挺胸,又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作派。
玉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道,今天病人没有,闲人来了一个又一个。
“三叔,你来做什么?”
谢三爷没答,陈清焰答了,“高玉渊,快帮你三叔瞧瞧吧,他吃坏肚子了。”
话落,苏长衫的目光先一步移到谢奕为的脸上,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唇色惨淡,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好好的,怎么就吃坏了肚子?”玉渊手落在他的脉上。
“今日安王大喜,衙门里加餐,添了一只烤鸭,我吃了几口,就吃坏了肚子。”谢奕为有气无力。
玉渊被“安王”两个字分了心,再凝不起神来,咬咬牙道:“温郎中,这是你拿手的,你来诊脉吧!”
温郎中立刻过来,三指落下,病因就有数了,“进里间,我先帮你扎两针止泄,再吃两副药就没事了,不是什么大事。”
“三叔,我扶你去。”
“你细胳膊细腿的,边儿去,我来扶!”苏
长衫伸手挡了挡,“奕为兄,你身子往我身上靠!”
“多谢苏兄!”
“客气啥?以后翰林院的破烤鸭别吃,想吃,我带你去城南,那边有家铺子烤鸭做得特别好…”
片刻间,偌大的铺子里只剩两人。
高玉渊和陈清焰对视一眼,后者默默的握了下掌心,“衙门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让你三叔好好休养。”
“陈清焰,谢谢!”
“客气啥!”
陈清焰一脚踏出门槛,犹豫了下,回首:“今日安王大喜,加餐的不光是我们翰林院,整个三省六部都有,也算是普天同庆。只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到底不是什么好事,你要小心。”
“你要小心”在这个氛围下说出来,玉渊心里暗暗跳动。
陈清焰是什么人?
说白了,世家出身,背靠平王府,永安侯府,阴谋狡诈里摸爬滚打上过来的,早就冷了心肠。
他对她有情,身上却也背负着家族的荣耀,这话不是白说出口,言外之意很明显。
安王和周家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周启恒素来与福王、中宫走得近,而你又和安王交好。
于是,我站在了你的对立面。
玉渊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