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诊一下脉,但是,你的外祖父肯定不会理会阿翁的请求,你能不能帮阿翁劝劝你外祖父,让他同意?”
绿柳潜.伏在玉蔻的身边这么久,拓跋勰的心里,其实非常地担心绿柳会不会悄悄地给玉蔻下了什么慢性毒.药,之前从廷尉狱里面出来后,他便吩咐了乐焕去相国府,以#阿远受伤,情势危急#为由诓郑神医进宫。
不过这个担心,他却是没有在玉蔻的面前表露分毫,怕说出来引起她的恐慌。
阿母的身边竟然有一个坏人?
陆远瞬间瞪大了双眼,小心脏也跟着担忧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拓拔勰的要求:“好!”
“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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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阿远出了事儿,郑神医当然是什么都顾不得了,连衣服也等不及换一身出门的行头,便跟着乐焕入了宫。
迈步进甘露宫的宫门时,他更是随便抓了位守宫门的年轻宫女,便让人家带路:“阿远在哪里?快带我去见阿远!”
本来,甘露宫里面认识郑神医的宫女很少,但前两日拓跋勰为陆远举行的认亲仪式上,郑神医携着陆远出场后,仪式上负责帮忙的甘露宫的宫女太监们,便有许多人,都看见了郑神医。
也就自此认识了他。
此时看他神色焦急,年轻宫女也不敢耽搁,立时便应下了他的吩咐后,上前领路。
不一会儿,便把郑神医带去了陆远的东偏殿前。
这东偏殿郑神医来过——之前他让年轻宫女为他领路,主要是不知道陆远受伤后,拓跋勰他们让人把陆远放在了哪里——现在既然知道陆远还是在他的东偏殿的话,郑神医也就不需要年轻宫女再带路了,大步越过了前面领路的宫女后,便往里面走:
“阿远,阿远,你怎么了?”
外祖父来了。
在内殿里面的小榻上坐着的陆远听见郑神医的声音后,立马从小榻边沿滑下了身去,蹬蹬蹬地往外跑,边回郑神医:“外祖父,我没事儿!”
郑神医一愣。
“那大王怎么派人去相国府,跟外祖父说你受了伤?”等到陆远跑到了自己面前后,郑神医蹲下身去,抬臂把陆远抱入怀里后,问小家伙。
陆远还未出声,跟在陆远的身后,缓缓地走了出来拓拔勰便回了:“因为孤想请神医为玉蔻诊一下脉。”
“大王这样诓骗老朽,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一点?”
“外祖父,阿远也想求你帮阿母诊一下脉!”就在郑神医抬头望向拓跋勰,以目光表达自己的不满时,陆远小家伙出言帮拓跋勰说话了,“阿母还怀的有阿远的弟弟妹妹呢,阿远不想看见他们出事儿,求求你外祖父,你就帮阿母诊诊脉吧?”
竟然还找阿远帮忙!
这个代王,可真是阴险!
郑神医心中越发不满,他没有立时说“好”或者“不好”,只望着拓跋勰,明褒暗贬地道:“大王真是好算计啊!”
“孤也不想的,只是神医无欲无求,太难让人打动了。”
竟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羞愧!
郑神医的心里更加地憋闷了。
偏偏胳膊肘儿往外拐的陆远,见郑神医沉默,还着急起来,抬手抓住了郑神医的一只胳膊后,左右晃了晃,忍不住催他:“求求你了外祖父!”
郑神医垂眸,静静地看了陆远的小脸蛋儿上的、一片哀求之色须臾后,心里再多的坚持,也终是化做了飞烟。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同意了:
“好,外祖父给赵夫人诊脉,阿远你别担心了!”
……
听见为玉蔻诊完脉的郑神医说玉蔻的身体很好,没有中毒,肚子里面的胎也稳当后,拓拔勰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吩咐刘德才把他之前让其去建章宫,取了过来的黄金、珠宝等,自主殿外殿的矮几上拿起来赏给了郑神医后,拓拔勰亲自把郑神医送出了主殿,嘱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