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秦柏川有将兵之才,可以训练出无可匹敌的锐利之师啊!
如此人才,若是把那些水师从他的手里夺走,打散混编入各营的兵士之中,反而,是下下之策。
拓跋勰才不会那么蠢。
自己能够继续带着那帮水师的话,当然是好,无论是对他,还是对那帮水师们。
可他觊觎玉蔻,代王不是该厌恶他的吗?还如此赏识他,赐他中郎将之职?
秦柏川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却破罐子破摔故意地问了出来:“那日小子在崖底的所作所为,大王不生小子的气吗,还这般厚待小子?”
瞧这问的是什么话?
他是那么公私不分的人吗?
更何况,只有懦弱的,害怕自己的宝贝会随时被人抢走的人,才会时时记着那点事情,强者,知道秦柏川这辈子也别想把玉蔻从他的手里抢走,才不会总是惦记着这么点儿事情呢。
不过,他大度地不记着,和现在秦柏川故意挑衅,说起此事,却是两回事。
拓跋勰顿时便冷冷地哼了一声,琥珀色的眸子看着秦柏川皮笑肉不笑地道:
“生气,怎么不生气?所以孤准备派你去最危险的地方办事,怎么样,你敢去吗?”
代王这样的反应,才是对的嘛。
“有何不敢?”放下了心来的秦柏川,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拓拔勰的挑衅。
……
东莱郡,郡守府。
“柏川啊柏川,代王临走时,你没事非要送他一程干什么?”
“送一程也就一程了,到了幽州,你就回来啊,怎么还继续把代王送去了鹿谷山呢?”
“我秦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谢氏隐隐约约间,听见有人在她的旁边哭着。
代王,秦柏川,鹿谷山。
这几个词,瞬间把混混沌沌地昏睡着的谢氏的神智,给拉得回了来。
她倏地睁开双眼,那双黑溜溜的眸子转向床旁,看见床边沿坐着的郡守夫人后,便急切地坐起身来,抓住郡守夫人的一只胳膊后,心急火燎地问道:“阿母,柏川他真的跟着代王去鹿谷山了?”
晌午的时候,有代王的人来府里,说是有与秦柏川有关的消息要传给他的家人。
当时谢氏正在郡守夫人那儿陪着老人用午食——最近一段时间,谢氏经常会去郡守夫人那儿陪郡守夫人,以讨老人的欢心,这样之后秦柏川回来后,若是对她不理不睬,老人也会帮她说说话——听下人禀报说有代王的人过来了,还是要转达的关于秦柏川的事情,这谢氏有什么听不得的呢?她可是秦柏川的妻子啊!
郡守夫人便没让谢氏回避,直接让人把代王的人带了过去后,问话。
结果,那人道出了秦柏川的死讯。
谢氏听罢,当即便惊得昏了过去。
“嗯。”
他为什么要去鹿谷山?
明明这一世,他还没有爱上玉蔻啊!
不等谢氏想个明白,一股剧烈的疼痛便夺走了她的注意力,她垂头往自己的小腹处看去,有些不解地喃喃:“我的肚子怎么好痛?”
谢氏此话一出,不远处站着的,她的贴身侍女绛云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郡守夫人的心里也很是不好过,本来,柏川没了,还有他的骨肉在的,可现在……
唉!
在心里无比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后,郡守夫人强忍着心酸,说道:
“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了。”
什么?
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了?
谢氏惊得身板儿一颤,眼睛之中,神色满是不敢置信。
秦柏川,孩子,都没了。
为什么,她明明重生一世了,做了那么多,可得到的,比上一世的,还要少?
是不该贪心么?
可凭什么啊!
她才是秦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