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连忙道:“齐侍卫快快请起!”
“有什么事直说便是,能够帮得上大王的,我一定帮。”
齐铭却并不起身。
他仍旧跪在地上,不过,却是缓缓地,把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幽州刺史顾文晗的手上,有一个对大王非常重要的东西,今日,顾刺史在河边拜见大王时,提出如果美人能够弹奏一曲《清夜吟》给他听,他便可以把那个东西的一半,无偿赠出。”
那挺好的啊,顾刺史不就是想听她弹回琴么,她出去弹给他——
不等玉蔻想完,齐铭接着道:“可是,大王拒绝了顾刺史的要求。”
“为什么?”玉蔻十分惊讶,下意识地反问。
她弹首曲子,就可以为他换来很重要的东西的一半,他为什么要拒绝呢?
是啊,大王,为什么要拒绝呢?
齐铭也是很不解。
今日上午,拓跋勰和顾文晗谈话时,他和韩峰,以及一些影卫们,都有守候在周围,以保护拓跋勰。
于是,拓跋勰和顾文晗之间的对话,他一字不漏地听入了耳朵里面。
拓跋勰拒绝顾文晗要求的理由,他当然也听见了。
可大老粗齐铭,却是深深地不解了。
一首曲子,换半座铁矿山,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顾文晗简直就跟白送没什么两样了。
为什么,大王要顾虑那么多,不肯答应呢?
纵然大王说的那些理由有道理,可事有轻重缓急,与那个理由相比,他们代国那些守卫在边疆,以血肉之躯,维持着大汉的太平的兵士们,淘换掉手里那用了好久好久,都豁了口子的兵器,不是更重要?
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后,到底是自己的私心占了上风,齐铭隐下了拓跋勰的理由,只装作不知道:“属下也不知道。”
……
有了之前在蓟县驿站里面的那一出,这一晚,拓跋勰不再另开个房间去睡,宴罢,老老实实地回了玉蔻所在的房间。
夜静更深,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尽管拓跋勰推门时已经放轻了动作,可那“吱呀——”声,响起在静寂的房间中时,被房间的静,衬得异常地大。
内室中,一直撑着一丝心神不沉入睡眠,等着拓跋勰归来的玉蔻,立时便醒了过来。
她双手一撑身下的床板,坐起身来后,右手抬起,揉着眼睛下了床。
反身关好了房间门后,拓跋勰正往房间右侧带着的浴堂里面去时,忽地察觉到什么,他往内室那边掉过头去——
玉蔻穿着一身杏色的亵衣,莲步款款地自内室中走了出来。
因为已经睡下,她的乌发都散了下来,除了如瀑布般铺在身后的大部分,还有一些分别自她如玉的左、右脸颊旁滑过,散在她的两边肩膀处。
乌发玉颜,宽大的亵衣里面,她曼妙的身姿都被遮得不大瞧得见了,不过,她那鼓鼓/囊囊的胸/脯处,却是连亵衣之宽大,也遮掩不住。
拓跋勰一瞧见她,视线就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她的胸/脯处。
定定地看了须臾后,拓跋勰咽了口口水,艰难地把自己的视线自玉蔻的胸脯处移开,停在她的小脸上:
“怎么起来了?”
一个哈欠突然袭来,玉蔻猝不及防之下,微张了张小嘴,打起了哈欠。打到了一半时,她忽地反应过来拓跋勰还在跟前,原本揉着眼睛的右手连忙翻了个边儿,往下盖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看见玉蔻突地顿住脚步,右手捂嘴小嘴儿,睁着一双因倦意而泛起了点点水光的眸子,微懊恼地看着自己,拓跋勰心下瞬间软了软。
他语音温和地劝她:“倦了就回去继续睡吧,我沐浴完后,马上就会过去的。”
沐浴。
这个词儿瞬间提醒了玉蔻,她打了一晚上的小算盘是什么。
正好哈欠也憋回去了,玉蔻把右手放下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