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叶王,只向芦屋道满恳求道:“能让我考虑一天吗?明日给您答复。”
芦屋道满咂嘴:“这我管不着。我就是个帮忙的,你应该问晴明。”
而安倍晴明不等我开口,就答应了。
芦屋道满挠挠头,转身往屋内走:“那我就在这里住一宿啦。晴明,多谢款待!”
安倍晴明无奈一笑,拍手唤来自己式神给芦屋道满带路。
我发现晴明不愧是叶王师兄,叶王用杜鹃花作自己式神,安倍晴明就用朝颜花,都是夏花的代表。
回去路上,叶王瞅着我问:“生气啦?”
“才没有!”我没好声气。
才不相信拥有“灵视”的他,不知道我是在思考要不要答应。
叶王笑眯眯地,以手支颐,侧着脑袋:“很有趣啊。明明先前你知道自己三个月内会彻底死掉的时候,你就毫不犹豫答应了我的提议。怎么现在反而犹豫了呢?爱情真有这么大魔力?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我见他问得认真,也就认真地回答他:“你会问这种问题,说明你从来没喜欢过别人!”
叶王脸一僵,眼神飘开:“那种满是心思算计的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没忍住,脱口而出一句:“难道你长这么大,就没有欣赏的女性?”
“有啊。”
“谁?!”
竟然真有啊!
我还以为就像叶王说的,拥有灵视的他将一切看得太透,所以就失去了那方面的兴趣了呢!
“……我说的是我的母亲。”叶王满脸无语地望着我,“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哦。”
母亲啊,那可以理解了。
母亲对孩子的爱,总是无私的。
叶王的眉眼柔和了:“没错。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人类。”
我在座位上扭了扭,张开嘴,又闭上了。
叶王从回忆里醒来,看着我,眼带鄙夷:“如果你真不想问,那就不要想!”
我冲他讪讪一笑。
他扶额叹气:“算了。该知道的,你估计都从麻仓宅那边知道得差不多了。”
的确如此。
每次我被麻仓玉子邀请,帮她激情辱骂产屋敷月彦的时候,她总会暗搓搓带上叶王。
好像不能证明麻
仓叶王比产屋敷月彦更差,她就不舒服一样。
关于叶王的身世,也是从她那里知道的。
“麻仓玉子啊,”叶王讥笑道,“她正是我说的满心算计的女子之一。她看不上产屋敷月彦,不仅是因为这名未婚夫身体太差,更因为产屋敷月彦的家世、才学、容貌让她没法拿出去炫耀。”
我回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叶王说得对。
其实,产屋敷月彦长得相当不错,五官奢靡华丽,一看就有个好底子。可惜常年累月重病缠身,气色太差,再加上气质阴沉,就叫人喜欢不起来。
叶王“嗤”地笑了一声:“不管容貌如何,内心都是一样丑陋。人这种生物啊……”
“你妈妈也是人!”
叶王一噎,半晌才憋出一句:“妈妈当然跟别人不一样。”
他这么推崇,再加上有麻仓玉子的铺垫,我真对那位早逝的麻仓嫡支小姐好奇起来:“据说她容貌才学皆是上等,最难得的是,身为女子,却拥有一身强大灵力,曾被大阴阳师贺茂忠行赞叹过。”
“师父的确夸过妈妈。”叶王眼带阴霾,“但师父也亲口对我说过,妈妈身为女子却拥有一身强大灵力,正是她的不幸所在。”
按照如今普世观念以及麻仓一族的祖训,女子是不能修行家传阴阳术的。
因此叶王母亲空有一身灵力,却无处施展才华,只能在后院等待父兄为她选择良人出嫁。
后来,良人尚未找到,小姐就对一位护家武士心生暗慕,最后更是和情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