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后悔?”
顾三当即伸出手来:“你我兄妹今日击掌为誓,共成大事,祸福与共!”
顾玉磬笑伸出手来,软绵绵地哥哥对了手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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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动了顾三后,顾玉磬把自己值钱的金饰都拿给顾三,让他去当了,顾三回去,和自己妻子商议一番,把自己的一些之前家当也要当了,三嫂见此,又跑来找顾玉磬商议了一番,也觉得可行,干脆拿出一些嫁妆来,打算破釜沉舟狠狠地搞一把。
顾三一边去典当首饰,一边命小厮火速过去苏南,去找顾大设法订了一些软烟纱,只推说是帮同窗订的,顾大正是苏南知州,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自然是轻易订上了。
订上后,交了定钱,顾三便开始忐忑了,甚至来找顾玉磬,愁眉苦脸:“妹妹,若是不成,又该如何?只怕是爹娘要打断我的腿。”
爹娘不至于太过责罚玉磬,谁让这是家里唯一的妹妹,定是会说,你身为兄长,为何不劝阻妹妹,到时候坏事都是自己的。
顾玉磬看着顾三眼圈发黑,好笑得很:“不过是些许银钱,哥哥怎至如此!”
顾三无奈跺脚:“些许银钱?妹妹你好大口气!”
顾玉磬越发好笑,其实想想,自己后来当了皇子妃,见识多了,根本不把这些银钱看在眼里,才敢做这么一场买卖吧。
当下只得劝慰顾三一番,又说不过月余功夫,自见分晓,顾三又能如何,提心吊胆地走了。
顾玉磬却琢磨着,赵宁锦那个事,母亲知道了已经十几日,怎么至今不见动静?按说不应该啊!
当下便要过去母亲房中,探查下动静,看看到底是什么打算,谁知道正要去,就见母亲房中的丫鬟过来叫她。
她自然大喜,想着果然成了,只不过心里再欢喜,也不敢露出端倪,只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过去了。
过去的时候,却见父亲母亲竟然都在,父亲安定侯绷着脸,神色难看得很,母亲面上泛着冷笑,正在那里对着一件荷包穿针引线的,她一针针下去,那荷包快要被绣得不成样子了。
顾玉磬如常拜见了爹娘,安定侯望着女儿,却是道:“玉磬,今日那赵宁锦做了错事,你当如何?”
顾玉磬:“父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凡做了错事,知错便改就是了。”
安定侯:“那赵宁锦在外蓄养外室,你当如何?”
顾玉磬一脸惊讶:“竟确有此事?”
安定侯叹了口气,点头:“依为父之意,蓄养外室,倒是也常有的,只要他痛改前非,再把那外室好生安置了,倒也不足为道,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
顾玉磬却听不得“你年纪也不小了”。
年纪不小了,并不是她的错,是赵家守孝拖着,才把她拖得年纪大了,如今仿佛因赵家拖着,她反而要委屈求全处处忍让了。
上辈子能忍的,重活一世,偏生就是不能忍。
顾玉磬当下便眸中泛泪,不敢置信地道:“父亲,你竟是要让女儿当那活王八吗?!”
安定侯听此言,差点被自己呛到,狠狠咳了几声,早有旁边丫鬟上前拍背递水伺候。
安定侯缓过气来,才叹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世上,只有男子做得,女子却不曾有这说法。”
当着女儿的面,他不好意思提“活王八”这种话,只能含糊略过。
顾玉磬却是低头,拿起帕子来擦泪:“为何男子有活王八,女子却没有?他家热孝,耽误了婚事,这两年我一直守着,好不容易等得热孝快要过去了,人家却早已置办了外室,犯了热孝之忌,是他不孝,未曾娶妻先置外室,是他不义,这等不孝不义之人,难道还要女儿忍着?”
她又哭道:“我若今日忍了,进了他赵家门,将来还不知道有什么法子磋磨我,左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