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会儿,以他数十年看人的眼力,从男人眼里,他只看到了善意和关心,也许人家真的只是好心,若一直不领情反倒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最后沈映抿了抿唇,干巴巴地道:“那就叨扰赵老师了。”
赵岂言带着沈映乘电梯来到他位于顶楼的公寓,一进门便殷勤地给沈映拿拖鞋让他换上,丝毫没有那些有钱人的架子,但这种殷勤却又把握得很有分寸,既不会显得太刻意,也不会热情到让沈映觉得尴尬。
赵岂言的公寓收拾得很干净,从屋子里的摆设来看,平时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住。
沈映身上还是湿的,没地方坐,赵岂言先给他倒了杯温水,然后提议:“你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下来,我帮你拿去洗了烘干?”
沈映点点头表示同意,赵岂言便带他去浴室,又说:“衣服没那么快能烘干,你介不介意先穿我的衣服?”
沈映低声说:“不介意,谢谢了。”
赵岂言说:“不用客气,那你先进去洗吧,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都是男人,沈映也不扭捏,干脆地脱下衣服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洗完出来,发现他脱下来的脏衣服已经被赵岂言拿走了,于是便换上赵岂言给他拿的浴袍,开门走了出去,在客厅里找到了赵岂言。
赵岂言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看到沈映出来后放下书,指了指前面的茶几,“我给你煮了姜汤,你喝了驱驱寒气,衣服已经洗完在烘干了。”
沈映走过去道了声谢,端起杯子喝了口热腾腾的姜汤,却意外地发现姜汤里的姜丝都被细心地捞出来了,他本以为只是赵岂言做事细心,等喝完姜汤放下杯子,又发现盘子里还放着一颗薄荷糖。
沈映听到赵岂言语气温和地说:“吃颗糖除除姜味。”
心脏猛地被击中,沈映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他每次受了寒,顾悯知道他不喜欢吃姜,都会把姜汤里的姜末姜丝都弄干净才哄他喝下,最后还会让他含上两颗蜜饯除去口中生姜的气味,就如同赵岂言所做的一样。
沈映心跳加快,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赵岂言。
赵岂言被沈映看得有些莫名,摸摸自己的脸,表情有些无辜地问:“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没什么。”沈映对赵岂言的反应有些失望,但转念想想,又自嘲自己想太多,若赵岂言是顾悯,应该早就和他相认了才是,不可能认不出他。
沈映在赵岂言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为了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故意拿出手机装作忙着和人发信息的样子,不过赵岂言似乎也没有要和沈映闲聊的意思,拿起书继续翻看。
过了一会儿,沈映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出声道:“赵老师,谢谢你借我地方洗澡烘干衣服,等会儿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坐公交回学校,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赵岂言这次倒是很爽快地同意了,没有多做挽留,“行,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沈映进洗手间换上了自己的干衣服准备告辞,走到门口,转身对跟过来的赵岂言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感谢,礼貌地说:“赵老师留步不用送了,我自己下去就行。”
赵岂言点头说:“好,路上当心。”
沈映正想转身开门,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忽然又想到什么,回头看了赵岂言一下,“对了赵老师,还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赵岂言饶有兴致地挑挑眉,“什么?”
沈映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虽然他觉得自己要是说了实话,赵岂言也不一定会信他,但他又觉得赵岂言人不错,也不忍心看赵岂言上当受骗,花冤枉钱买来赝品收藏。
算了,他就提醒赵岂言这一次,至少良心上能过得去,至于赵岂言信不信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沈映有了决定,语速缓缓地说:“我知道赵老师喜欢收藏应明宗的真迹,但是古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