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汉带上了贼船,注定是下不去了!
“行行行,那就赶紧回宫,坐了这么久,朕腿都要麻了!”沈映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起身推开顾悯,幸好这下顾悯没再拦着,还很配合地在后面扶着沈映下了马车。
两人一起回了永乐宫,太监们打好了热水,沈映先进沐房准备沐浴,朔玉跟在后头伺候。
趁着顾悯不在,沈映没好气地质问朔玉:“顾少君是何时上的马车?你怎么也不叫醒朕?”
朔玉道:“回皇上,顾少君一直在宫门口等皇上您回去,奴婢本来是想叫醒您的,但顾少君说他来伺候皇上,让奴婢们都退远一点,不要上前打扰。”
沈映怒道:“顾少君说顾少君说,到底是顾少君是你的主子,还是朕是你的主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
朔玉连忙跪下,“皇上息怒,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以后不管是什么人,没有皇上的命令,奴婢绝不让他近皇上的身!”
沈映念着今晚在凌青蘅那里,朔玉好歹也曾舍身挡在他前面,所以没另外做处罚,只是冷冷地警告了一句:“再有下次,你就不用留在永乐宫当差了,出去!”
朔玉起身退出去,顾悯恰好进来,看见朔玉垂头丧气地离开,便知道他是挨皇帝骂了,明知故问道:“是谁惹皇上生气了?”
沈映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他算是发现了,顾悯这家伙,以退为进的招数玩得比谁都溜,可他每次明知道是陷阱,却还是不得不往下跳,上次是在春猎,今天又是这样。
如果他不跳,顾悯就会理直气壮地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只是在骗他,玩弄他的感情,那沈映还能说什么?
沈映暗暗攥紧了袖中的双手,顾君恕,算你狠,等着吧,总有你傻眼的那天。
“没什么,朕嫌他们倒的水太热,伺候不尽心。”
“皇上又何必与下人一般见识,若嫌他们伺候不周,那不如让臣来伺候您宽衣。”顾悯边说边往往前走,走到沈映身旁停下,伸手欲解沈映的腰带。
沈映挑起眼尾,扫了顾悯一眼,没拒绝,配合地将双手抬起来展开,任由顾悯解他的衣服。
他都盘算好了,论嘴上功夫,他的确是说不过顾悯,但是要论床上功夫——就顾悯这比处男好不了多少的活儿,等会儿只要顾悯敢把他弄得有一点儿不舒服,那他就有了羞辱顾悯的机会!
说一个男人床上不行,这种指责对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来说,可比什么打击都要严重。
一想到这儿,沈映心里陡然畅快了许多。
顾悯替沈映脱去了外袍,接着脱中衣,过程中,目光一直盯在沈映身上,从头到脚,一个细微之处都不放过,等到中衣脱了,胜过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看到上面并无一点儿暧.昧的印记后,顾悯锐利的目光才慢慢柔和下来。
“检查完了吗?”沈映扯唇哂了声,“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一个大男人,竟学着妇人那般拈酸吃醋,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顾悯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弯下腰帮沈映脱亵裤,沈映反正也被人伺候习惯了,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任由顾悯帮他脱去亵裤,扶着顾悯的手跨进了浴桶里,蹲下来将身子沉入热水中,只留胸口以上。
顾悯拿着一块手巾,蹲在浴桶外面帮沈映擦拭身体,沈映闭着眼睛享受顾悯的伺候,假装随意地问道:“听说,你今晚带锦衣卫去安郡王府是去抓钦犯的?”
顾悯说:“是。”
沈映问:“就是那伙儿抢了郭大伴寿礼的贼人?”
顾悯说:“不错。”
沈映好奇地问:“那你们抓到人了吗?”
顾悯默然片刻,道:“抓到了一个,还有一个受了伤,一时不慎,让他逃脱了,暂时还没抓到。”
“什么?”沈映讶然地睁开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