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不必在她这里留了。
嬷嬷整个人惊慌失措,无论怎么说都是不肯。
有一回,玉匣晚上起夜,听到嬷嬷房里有动静,还发现嬷嬷坐在床边抹眼泪,好不容易才哄好的。
沈又菊忍着心中涩意,点点头。
玉匣接过东西。
其实,沈又菊方才的嘱咐她也没仔细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也知道,剧情快到结尾。
接下来,便是她离开城门,不知所踪,也就是这个世界的be。
玉匣想到那日,沈瑞宇说,要和她说一件高兴的事,忍不住看向门口。
沈又菊大约猜到她在想什么,解释说:“瑞儿在府中受罚,不能来送你了。”
其实,父亲前后有两封信。
第一封,是她给沈瑞宇看的,叫沈瑞宇受家法的信。
第二封,沈又菊没给沈瑞宇看,是父亲叫沈又菊将玉匣赶走,赶得越远越好的信。
沈又菊知道,沈瑞宇本就打定主意要保护玉匣,若是给他看到这封信,定然要闹起来。
不如先听了父亲的指示,等玉匣安定下来,再告诉他后续。
所以,沈瑞宇是不知道玉匣今日要走的,而沈又菊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玉匣。
把真相说得太明白,对无法改变的结果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玉匣点点头。
“那,我可以去最后见见他吗?”
沈又菊沉吟了一下,同意了。
“不过,你哪怕现在去见他,也无法同他说话。”沈又菊涩然。
她忙了好几天,叫下人盯着沈瑞宇受罚,就没再多关注。
直到昨天,算算沈瑞宇罚期也满了,她叫下人去放沈瑞宇出来,才知道,原来沈瑞宇自己给自己加了重罚,跪在满是长刺的荆条上,说要给自己罚五天五夜。
沈瑞宇跪满了三天,第四日晌午,终于嘴唇干涩昏倒在地,原来他跪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挪动过,那荆条上的长刺几乎已经跟他膝盖里的筋肉长到了一起,炎症并发,又滴水未进,这哪里是人能受得住的,怎么能不昏倒。
这是家法中最重的刑罚,沈瑞宇何至于责罚自己至此?
沈又菊不能理解,玉匣却是摇了摇头。
“沈大人的性情向来如此,总是过于苛责自己,若是完不成一件事,便会日思夜想睡不着觉。
“大约,他也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不应该与一个青楼女子来往甚密,所以才会给自己主动加罚。
“沈小姐,哪怕不能和他说话,我也想见他一面,同他告别。毕竟,他帮了我许多。”
沈又菊点点头。
于是玉匣收拾东西出门。
她在这小院里攒下来的金银珠宝全都不让带,这也是沈父的命令。
“不要让那个小婊/子带走沈家的一金一银。”
沈又菊没将这原话告诉玉匣。
玉匣倒也配合,经过门口时,还让沈府带来戍守门口的家丁翻看了自己的包裹。
她走出院门,转过身对着小院屈膝轻轻一拜。
在这里照顾过她的人,陪伴过她的四时风景,都在此刻告别。
玉匣跟着沈又菊去了沈府。
沈瑞宇昏在床榻上,双膝缠了厚厚的绷带,仍然有血渗出来。
他发着高烧,嘴唇干枯皲裂,剑眉紧簇。
沈又菊留下玉匣和他两个人在房中。
玉匣最后看了沈瑞宇一会儿,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她打算离去时,发现沈瑞宇手心里攥得紧紧的,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玉匣翻过他的手掌,看见从指缝中露出来的一点形状,似乎,有些眼熟。
玉匣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来,是她之前解下来,送给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