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兹事体大,在下不得不再冒昧提醒一句,请姑娘谨言慎行。”
“我知道的。”谢菱点点头,“多谢沈大人。依沈大人的意思,如今太子已经洗清冤屈了?”
“起码太子因千灯节被控告之事,现已查实,都不成立。”
谢菱心中的大石落下。
谢兆寅辛苦经营防备,都是因为朝中的夺嫡之争,给这些世家大族也带来影响。
若是太子地位稳固,自然就不需要面对这些争斗。
朝中的风起云涌,沈瑞宇虽然没有参与,但也免不了多少有所耳闻。
最近,以军机章京谢兆寅为首的一批大臣,原本最是忠良耿直,从不参与争斗,现在也有些摇摇欲动。
不少藏在暗中的势力也动了心思,想要挖动这一批人。
其中的危险,只有局外人能看得清楚。
若不是因为考虑到这一层,沈瑞宇不会将如此机密之事告诉谢菱。
他谅解谢菱想要为父亲出力,但他也只能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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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菱再次向沈瑞宇道谢,目光落在沈瑞宇相隔一张茶桌的面容上。
他比起从前,有许多变化。
眼尾多了几道细细的纹路,微微眯起时,如同笑痕,中和了冷若磐石的威严,让他整张脸更添隽逸。
她没有久留,起身与沈瑞宇道别,重新戴好帷帽,推门而出。
平心而论,以外貌而言,当年的沈瑞宇是最接近苏杳镜的审美的。
对于男性而言,比起皮肤白皙、养尊处优的外貌,苏杳镜像是天生就更偏好充满野性、生机勃勃的模样。
沈瑞宇一身健康的古铜色肌肤,再加上常年苦行僧一般从不间断的锻炼和冷水冲澡的习惯,让他有一层柔韧的肌肉,虽然常年被掩盖在他那冷淡庄严的气质底下,让苏杳镜有些失望,但也已经是挺符合她喜好的了。
谁不爱看让自己赏心悦目的人?
这也就导致了,玉匣对沈瑞宇的初始好感度就很高。
玉匣作为惜春楼“藐视皇权”的罪状,被大理寺少卿押了回去。
因为玉匣身份特殊,不便进入大理寺,因此沈瑞宇当时把她安置在了城中的一处别院。
她分明是被关押的,却闲庭信步,好似来做客一般,十分自在。
院子里有两棵大树,长得很近,玉匣一看到,眼睛都亮了,对沈瑞宇连连说:“这里,最好做秋千架!”
沈瑞宇瞥她一眼,半晌才启唇道:“没有秋千。”
玉匣不高兴地努起嘴,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那小模样,分明就是在暗骂他小气。
沈瑞宇大约也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给玉匣在屋子里安顿好后,沈瑞宇就对她说:“这位姑娘,你在这里是……”收监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的玉匣又努了努嘴。
玉匣觑着他,很有几分嫌弃似的,说:“你都已经把我买了下来,怎么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买……”沈瑞宇瞠目结舌。
他否认:“我没有。”
玉匣不明白,“谁揭了玉匣的面纱,谁便是将玉匣的买主。喂,昨日,可是你亲手把我的面巾揭下来的,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沈瑞宇呼吸一滞。
在惜春楼内,他看见玉匣的那瞬间,被玉匣的容貌所吸引,竟然鬼使神差伸了手,将她的面巾摘了下来。
这本是不必要的多余之事。
他从来克己自严,不会做这样的事,那天却像是被什么迷了心窍一般。
他抿紧唇,心中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又跳了出来,提醒着他蠢蠢欲动的心魔。
不管他承不承认,那一天,他都确实是因为觉得那女子的面容与胞姐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