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会儿,谢菱发觉这声音很耳熟。
应当,就是谢华珏的声音。
骄纵跋扈的谢华珏,这是怎么了?
谢菱有些意外。
她与谢华珏从来不对付,谢华珏那人像是永远不会认错一般,在姐妹面前永远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
谢菱以前为了配合小可怜人设,偶尔还会和谢华珏争争抢抢,但其实,根本也没把谢华珏那些小手段放在心上。
后来谢菱又是被皇后传召,又是被选中当神女,这些事是谢华珏想都没想过的。
大约谢华珏自己也觉得在谢菱面前再摆谱也是自讨没趣,便渐渐地很少再来针对谢菱。
说起来,谢菱也有许久没和谢华珏“交流”过了。
谢华珏现在居然躲在这儿悄悄哭泣,谢菱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谢华珏会是为了什么。
不过,谢菱只疑惑了一会儿,便提步离开。
总归,她们也不是什么亲密的姐妹,还轮不到谢菱去探听谢华珏的心事。
布丁被谢菱抱在胸前,好动地在她身上嗅嗅咬咬。
谢菱把自己垂下的发丝从布丁嘴里抢出来,余光瞥见窗台上,落着一只粉纸鹤。
又有些日子不见了。
谢菱走过去,将纸鹤藏进手里,进屋拆开。
纸鹤中写道:【你喜欢永昌伯?】
谢菱吓了一跳。
她把纸条翻来覆去地看,再没有其它字迹,也没有添加任何说明,就是在明明白白地问她这个问题。
永昌伯,如今是指晋珐吧。
这人究竟是什么神通,怎么会把她和晋珐联系到一起?
而且,竟然问她这种问题。
她喜不喜欢永昌伯,或者说她喜欢什么人,关他什么事?
他是什么人?这也是他能过问的吗。
这个给她送信的神秘人,可以存在,但是,他自己必须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要懂得守住自己的距离。
她有兴致时,也乐意享受这种驯兽的乐趣,但前提是,他得听话。
谢菱提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去。
前不久,谢菱才刚觉得自己能够掌控这个不知名的神秘人,现在又被他这一记直球打得有点头晕。
到底还是野性难驯。
她抿了抿唇,没有回信,打开窗坐在窗口,冷着脸将那张纸一点点地撕碎。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躲在某处,偷偷看她在窗子里的动作,自顾自地撕完之后,谢菱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窗。
她用行动回答了,她不喜欢,也很讨厌被问这样的问题。
至于他看不看得到这样的回复,或者说看不看得懂,谢菱都懒得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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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珐处理完公务,抽空去置办了东西。
礼单上的东西不能疏忽,晋珐不肯全部交给管家去办,而是亲自做了。
再加上他心里颇有些着急,想要尽快完成,几乎是见缝插针,马不停蹄。
好在晋珐有过经验,曾经这些物品也是他亲手置办的,挑选起来并不费事,很容易就上了手。
很快,各种各样的礼品,满满当当地装了一马车。
晋珐都没地方坐了,不得不另外找了一匹马,骑马回府。
在闹市之中,晋珐的马走得很慢。
眼看着天色渐晚,晋珐忍不住频频催促。
忽然街边不知从何处蹿来了几个乞丐,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脏得根本看不清五官,他们举着一根光秃秃的竹竿,在地上敲着,嘴里发出野猴似的罗罗声,朝着晋珐直奔而来。
晋珐出门办事,力图轻简,并没有带过多随从,现在身边除了小厮,就只有珍宝阁负责押送货物的小二。
看着那脏兮兮围拢来的一群人,晋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