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讲话?好啊,你还带了人来,贺柒你是欠打吧!”
贺柒是身份尊贵的相府独女,谁敢张口闭口说要打她?
晋府的掌事人晋珐都只能算是她父亲的半个门生,这什么权柄也没有的晋玉祁,在她面前如此放肆,也是太过嚣张了。
贺柒冷哼一声,扬声道:“怎么,我说你爱戴你舅父呢,说错了?你分明姓胡,却为了入你舅父的家谱,硬生生改了姓,岂不是对你舅父爱戴惨了?还是说,你爱戴的根本只是永昌伯府的权贵而已。你这等的小人,姑娘我说你都嫌浪费唇舌!”
“贺柒!你不要以为你是相府的小姐就有什么了不起,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女子,不要猖狂!”
晋玉祁被贺柒戳着脊梁骨,已是怒极,但确实不敢违背舅父的命令,无论发生什么,也依旧跪在地上受罚。
说几句实话,在男子口中就成了猖狂,贺柒恨恨地捏紧拳头,眼神中都焠出怒火。
小厮们听见自家少爷与贺柒的争吵,哪还敢袖手旁观,他们不敢动贺柒,却也不敢得罪了晋玉祁,想到方才晋玉祁的问话,便冲上来将挡着谢菱的紫穗槐一把扯开,让晋玉祁看清楚贺柒是把何人带了来。
哪知,晋玉祁看清楚人之后,忽然手中的重剑就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晋玉祁猛地站了起来,跪久了的膝盖有些发酸,走过来时双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差点扭倒在地上,愈发狼狈。
晋玉祁整张脸都涨成了紫红色,似乎是怕变得更加丢脸,站在原地不动了,但目光依旧瞪着这边,似是要吃人。
谢菱拉了拉贺柒的衣袖:“我们走吧。”
贺柒还没反应过来,晋玉祁已经忍不住地吼道:“贺柒,你怎么对付我都行,竟然把谢花菱带过来看我的笑话,小爷我记住你了!”
罚跪不要紧,甚至被贺柒或者其他路人看到也没什么可丢人的,可只要一想到方才这一幕被谢菱瞧见了,晋玉祁就恼怒得想杀人。
贺柒没想到晋玉祁也与花菱相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她本是想带着小姐妹一起过来凑个热闹,却没想到把晋玉祁刺激成这个样子。
贺柒低头问谢菱:“你们认识?”
谢菱不愿意回答。
她根本不想与这个晋玉祁认识,事实上,也根本算不上认识,只不过见过两次,吵过两架而已,实在不值得她在这里浪费时间看晋玉祁耍猴戏,还给自己多惹麻烦。
谢菱不耐烦起来,转头兀自朝巷外走去。
她从花丛背后走出,晋玉祁便完整看见了她避之不及的背影,不知为何喉咙发疼,心中也一阵紧缩,大吼了出来:“谢花菱!你跑什么,你以为小爷我在这儿受罚是为了谁,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我已经向舅父秉明,不日就要去你府上提亲!”
谢菱脚步凝了凝,只觉无比可笑。
晋玉祁,与她哪里有什么渊源,谢菱只恨不得与他从未见过才好。
他自己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不仅想到提亲,竟然将这等事情在大庭广众下宣之于口,她谢菱的颜面、清白,还要不要了?
贺柒震惊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厉声叱道:“晋玉祁,你狗嘴不会用就缝上!”
然后转眸看向其余的几个小厮,好在晋玉祁之前为了自己的颜面,叫那些小厮去巷口封了路,此时这附近没有闲杂人等,在场的只有这几人。
贺柒眼神凶戾,瞪着那几个小厮威胁道:“今日之事,要是流传到外面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你们几个就别想活命。”
小厮唯唯诺诺点头,就差没抖成筛糠。
谢菱停下步子,转身看着晋玉祁。
晋玉祁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