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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摇铃(3 / 6)

代经商,周帆又性情简单,好在天生脑筋灵活,在祖辈的荫庇下,也创下不少家业,讨得一位贤妻。

但周帆就是有一点,贪色。

他家中妾侍已纳了不知道多少位,仍旧舍不得外面的野花小草。

若不是家中正妻还颇有权威,逼得周帆不得不勒着性子,他早已在外面玩弄胡闹得天翻地覆。

前段时间听闻被夫人捆了竹篾抽了一顿,这顿时间家中老实了好一阵。

但也就这一阵子,过去之后,周帆又憋不住了。

巴巴地把沈瑞宇拖过来看戏,又哪里是为了戏,定然是为了戏中人。

果然,说了没几句,周帆一招手,让人将刚刚从戏台上下去的那个正旦请了过来。

那旦角儿脸上妆容未卸,身段撩人,的确有几分台柱子风范。

周帆心痒难耐,却还为了脸面,克制着,拉沈瑞宇说:“她唱的戏,我甚是心喜,很能陶冶我的情操,愉悦我的心情。这样的宝物,怎能不珍藏于府中,依我看,我就要买下她戏班中的十二人,养在我府上,每逢佳节来一曲,岂不是好?”

沈瑞宇将一声冷嗤压在喉间,果决道:“于理法不合。”

金朝对于享乐的限制十分明确,官至四品,才可出入青楼,可在酒楼过夜,官至二品,才可在府中蓄养戏子,自搭戏班,而戏班的人数又有规定,也是按照官阶大小依次排列。

周家是纯商,周帆虽被人喊做周员外,但其实也没有去买官,只是含了些许戏谑之意的尊称而已。

既没有官衔,便不能蓄养戏子。

“你!”周帆瞠目,抓耳挠腮了一会儿,又双手合十,朝着沈瑞宇拜拜,“通融通融?”

沈瑞宇依旧摇头。

周帆这下真是急了。

他自然懂法,否则,也不会同沈瑞宇谈条件,又殷勤讨好地包场请他来看戏。

法虽如此,可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律法,只要不较真,谁会管这些!

恰恰好,管此等事体的最大官员,便是他们家的熟人,以周帆来看,这不是一两句话的事?

周帆打的好算盘,拉了这位大理寺卿做后盾,不受法理限制,又能借着沈瑞宇的话头在家中母老虎那里过了明路,将这一水儿美人儿养在家里。

偏偏沈瑞宇根本不搭他的茬,冷冰冰不近人情!

周帆急得指头直颤,点着那个正旦道:“你休要糊弄我,同为男子,哪里会有不好色的?瑞宇兄,你摸着良心同我说,你看看她眉间那粒美人痣,纯正不纯正?难道不是你最喜欢的?”

沈瑞宇嗤笑道:“我何时……”

话说到一半,忽地哽住。

周帆听他反驳到一半便停下,似是底气不足,更加坚信他是在装模作样。

当即哼的一声,道:“都是自家兄弟,别怪我揭你的短。你小子虽然藏得深,可我也记得,十几岁时,你同我们一起划拳,输了便要以实话回答问题。”

“那时还是我问你,最喜欢甚么模样的姑娘,你可是毫不犹豫地说,最爱眉间一点朱砂。”

沈瑞宇眼瞳微微涣散,思绪飘远。

他确实如此说过。

他唯一见过额间有美人痣的,是他长姐。

那时他年少萌动,初见了长姐,惊为天人。

从此长姐的模样便成了他心中的美人样板,却不敢明说,但凡有人问及,他总将长姐的样貌细节拆开来答。

他年少时也曾性情轻狂,张扬放肆,否则也不会与周帆等人玩到一处。

被纵惯了的少年人心中哪里有什么律法纲常,只对此大约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已是了不起的事。

只凭着一腔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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