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里边似乎还装着东西。
她打开金包,手指刚探进去,触到熟悉的纸张触感,眼睫颤了颤。
她没有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而是直接将金包收好,对那小厮道:“是我无意间遗漏的,辛苦你找回了。”
小厮连道不敢,领完赏,退了出去。
谢菱来到空无一人处,揭开金包,拿出里面的东西。
一只浅粉色纸鹤。
她深吸一口气,将纸鹤须须展开。
早上,她放在窗外被人取走的那只纸鹤上,一左一右两边翅膀里,她藏了两句话。
一句是,“你是谁?”
另一句是,“为什么恐吓我?”
现在,她收到的这只纸鹤里,左边写着【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右边写着,【你吓到了?对不起,我不想这样。】
谢菱刚刚松了口气。
这人应该还有些良知,起码知道不能随便吓人。
可等她将纸鹤拆开,才发现腹部还藏了一句。
【但是,你被吓到的模样一定很可爱。】
谢菱差点咬了舌头。
变态果然是变态!
谢菱水润润的小鹿眼朝下一瞥,忍着气,仔仔细细又将那几句话再看了一遍。
对于他的身份,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
但是,他好像对她的想法和反应特别好奇。
像是在做什么审慎的研究,必须了解到细枝末节。
谢菱有种错觉。
仿佛她是一只埋头逃窜的猎物,而对方是高高在上,噙着笑,时不时拨弄她两下的捕猎者。
他纵容着猎物,虽然牢牢将她控制在掌控范围内,却没有伸出爪牙,暂时不打算伤她。
他说过,他言出必行。
谢菱大着胆子,又写了一张字条。
她用娟秀小楷,在纸上写: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然后折成外表看不出来字迹的纸鹤,照样放在窗台上。
暮色四合,周围没有可疑的影迹。
谢菱刻意开着窗,坐在了一个从窗外看不见、却能从里面看到窗台的角度,一边略微焦躁地翻着书,一边注意着窗台的动静。
偶尔风过窗响,谢菱都会抬头看一眼。
却也如同昨晚一样,什么痕迹都没抓到。
她等着等着,不由得焦躁起来。
甚至有些后悔,她难道真是傻了不成,怎么陪着那人玩这样无聊的把戏。
谢菱扔下书起身,想要去拿回那只白纸鹤销毁。
她从窗台取下,拿到手里,却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谢菱顿了顿,将纸鹤展开,里面空空如也,并无字迹。
从那折痕来看,也并不是她惯用的手法。
纸鹤被调换了。
就在她面前。
她的苦心积虑果然又成了竹篮打水!
谢菱恨恨,她觉得自己好像关在笼中而不自知的兔子,自以为聪明,其实被更为技高一筹的人耍弄得团团转。
因为见识了那人的手段,谢菱没有再叫院里的下人熬夜守门,干脆如同往常,到点便洗漱睡觉。
谢菱素来怕热,榻上铺的竹席,根根竹骨润滑冰凉,又穿一身纱质小衣,贴肉趴在床榻上,如贪甜而趴在糖泉边睡着的猫。
夜晚风凉,谢菱在梦中受冻了好几回,正隐隐觉得委屈,却又睡梦正酣,醒不过来,只将自己迷迷糊糊蜷作一团。
不知什么时候,身上一暖,恰到好处的温度将她包裹起来,梦中恼人的寒意顿时被驱散。
谢菱快乐地睡了一会儿,突然不知怎么的,就醒了。
深夜的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清露的寒凉气息,有丝沁人心脾的冷冽香味。
她脑袋忽然之间很清醒。
先摸了摸身上的薄毯,发现掖得严严实实,不大像她自己的手法。
接着察觉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