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寿堂水如琢和水相泽的这一番对话,着实让水如琢很受打击。
水如琢神色莫明地走了出去,看见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姚太姨娘,眉头微微一皱,眼神晦暗,如果不是因为他庶出的身份,他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
姚太姨娘不知道水相泽和水如玉谈些什么,但是从水如琢的脸色,她能看出现在水如琢心里很不好,她非常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心思向来很重,越是一脸平静的神色,只怕事情越是严重。
“怎么了?”姚太姨娘走过去,望着水如琢,关切地问道。
水如琢摇了摇头,欠身行礼,说道:“没什么,只是父亲交代我一些事。”
姚太姨娘知道水如琢的性子,也没有多问,伸手抚平水如琢的衣襟,转而说道:“何家毕竟是你的岳家,不要太疏远了。”
水如琢点了点头,面上一片恭敬,只是心里却是怨上何氏,认为是何氏小题大做,肯定在姚太姨娘面前说了什么,不然姚太姨娘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姨娘,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父亲。”说着,水如琢就转身离开。
姚太姨娘看着水如琢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好受,眼神落寞,不过脸上却是带着笑容,低声喃喃道:“都是这样——啊!”
“姨娘,你说什么?”站在姚太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红药,不禁问道。
姚太姨娘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红药,你还记得当年如琢出生时候的事吗?”
红药眉头一跳,眼神略显紧张,望了一眼院子其他丫鬟,附身低声问道:“姨娘,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姚太姨娘一双眸子深沉,似乎在回忆什么,回过神来,望着水如琢,低声道:“现在看来,或许——还是她赢了。”
红药自然明白姚太姨娘嘴上的她指的是谁,低着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为什么姚太姨娘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只能是保持沉默。
姚太姨娘叹了一口气,刚准备转身进去,却是看见水如玉走了过来,脚步一停,望着水如琢和水如玉两兄弟。
水如琢还未出院子,就看见水如玉走了过来,想到刚才在荣寿堂水相泽说的话,他心里有些心虚,仔细一看却是发现水如玉额头上缠着纱布,心里疑惑,赶上前,询问道:“大哥,你额头——”
水如玉心里虽然气愤,但是看见水如琢,他还是知道要顾全自己的脸面,摸了摸额头上已经被处理好的伤口,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
其实水如玉额头上的伤口并不深,只是浅浅的破了皮,出了血,并不严重。只不过额头上毕竟是脸面,需要好好处理,绝对不能留下疤痕。
水如玉冷淡的态度但是让水如琢一愣,想不通水如玉为何会是这番态度,虽然他知道他庶出的身份和水如玉并不是真的兄友弟恭,但是平常面上,水如玉对他还是有几分的长兄的样子。
难道说水如玉也知道了那件事是他传出来的?
水如琢心里十分紧张,神色忐忑不安,嗓子干哑,望着水如玉,刚想说什么,只是水如玉却是直接走了过去,没再和他多说。
水如琢望着水如玉,心里忐忑,他不知道水如玉为什么会突然过来荣寿堂,也不确定水如玉究竟知不知道那件事。
不过就算是水如玉知道了那件事,又怎么样?他也不会就这么放弃,绝对不会!
水如琢握紧拳头,转身朝着院门口走去,眼神狠厉,脚步坚定。
姚太姨娘看见水如玉额头上缠了白色的纱布,也一脸关切地上前问道:“如玉,你额头怎么受伤了?”
虽然姚太姨娘只是妾室,但是水如玉看在父亲面上,也给姚太姨娘几分体面,欠身行礼,没有回答姚太姨娘的话,而是直接问道:“姨娘,我进去有事要和父亲谈。”
姚太姨娘自然是点了点头,眼神依旧担心,不禁又问道;“额头上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