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 大地冰封。
天气阴沉森冷, 寒风如刀, 凛冽刺骨。
这样的天气,少有人在外行走。
即便惯爱打打杀杀仿佛一天不闹事就不舒坦的江湖人, 也如缩到龟壳中的乌龟, 找个温暖的地方老老实实的待着, 不到春暖绝不愿意冒头。
“他奶奶的!见鬼的天气,老子手都快冻掉了。”
中年汉子跺了跺冻僵麻木的脚, 不停搓手,往紫红布满茧子的大手上哈气。
“忍一忍,前方就有客栈。”
说话的少年剑眉星目, 英俊不凡, 身上穿着貂皮裁减而成的大衣,样式破旧已有些许年头,头上戴了顶貂皮帽儿,腰间斜斜挂着把长剑,剑鞘如同他身上的皮衣亦是破旧不堪。
看着不停咒骂贼老天的同伴, 他微微一笑, 样子很是从容不迫。
少年容貌出众,气质同样绝佳, 似是翩翩浊世佳公子。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光看着就不一般的少年,怎么会和中年汉子一道?
莫非他是个落难而贫困潦倒的贵公子?
中年汉子粗声粗气道:“你不冷么?”
少年道:“我很冷。”
中年汉子打量了对方半天,只看出处之泰然, 便摇头道:“看不出来。”
“表现出来又如何,我依旧会觉得很冷。”少年淡淡道:“有这闲心,不如省点力气,加快脚步,早一点赶到落脚的地方。”
中年汉子:“……”
他这是被嫌弃了吗?
客栈就在前方。
匆匆赶路的两人又冷又累又饿。
一大碗热乎乎的羊肉面下肚,驱走了寒冷。
用完饭,外面的天色已然暗沉,两人不再赶路。
他们也没精力赶路,只想找张床,睡特么个天昏地暗。
翌日,两人养精蓄锐完毕。用过早饭后,便继续上路。
守城门的侍卫逐一检查身份,待没有问题后才放行。
少年在城墙下站住脚,明亮漆黑的眼中掠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只见破旧的城墙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
【江黄浩,三十一岁,轻功卓然,擅使暗器。身携各种下三滥药粉,此人淫邪狠毒,乃十恶不赦的采花大盗,半年来作案十多次,现仁义庄主人悬赏一千两,望江湖豪杰出手相助,取对方项上人头。】
“又是仁义庄的悬赏告示。”中年汉子看完上面的内容,腮帮子一鼓一鼓,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恨恨道:“江黄浩这个淫贼,又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
若非他身手远不及对方,定要为民除害。
少年敛住笑容,上前撕下悬赏告示塞入怀中。
中年汉子感慨道:“有沈少侠出手,为那些女人讨回公道,老成我就放心了。”
被称为沈少侠的少年不语,目光奕奕有神地看向前方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神秘莫测的青年。
中年汉子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道:“你认识他?”
少年道:“我想认识他。”
中年汉子道:“许多人都想认识他。”
不知想到什么,嘿嘿一乐,道:“他道他是谁?”
少年道:“他是谁?”
中年汉子道:“江湖第一美男金无望。”
少年了然道:“原来是他。”
金无望在江湖上十分有名气,一来他是机关大家金锁王的儿子。
二来,他武功出类拔萃,远超同龄人。
三来,便是他为人津津乐道的绝世容颜。
其他人都是以行侠仗义或者武功高强而名震四海,只有金无望另辟蹊径(无贬义),走了一条无人敢于模仿也无法模仿超越的方式在江湖上迅速走红。
虽然少年较少来洛阳,却也听过这则传闻。
中年汉子不是滋味,道:“这家伙的命真好,长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