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干事和迎头走来的高如雪打了个照脸,一时间并不想搭理的样子。
只是高如雪直接向他走来并且拦住了他的路:“前辈,你知道军长找我什么事吗?”
金干事看了她一下: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高如雪笑一笑:“我就知道,是不是我帮技术科翻译的文件,军长看了?”
俨然这个女人并不以为自己今做了坏事。金干事皱下眉头,绕过她。
高如雪望金干事的背影,也转回头去。要不是同一个宣传处的,而且这个前辈有一点本事。
回头,看到站岗的兵哥看到她红了脸低下头,高如雪眯下眼向前走。
部队里女兵很少的,每个女兵都是宝,尤其是像她这么漂亮又是知识分子的。所以,女人要想进入部队很不容易,她是千里挑一的女人,能不好吗?
“孟团长!”门哨敬礼。
听到声音,高如雪停住脚。
孟晨浩下车。
高如雪是忽然想起那晚上她参加的那场婚礼。本来她兴致缺缺不想去,但军部来了命令让他们宣传处派两个同志去观礼。处里就此安排了她和金干事,只因为新娘子据也是大学生。
都是大学生,但高如雪知道大学生也有不一样。大学生好坏,要看大学生毕业的学校。听是个师范生而已,哪里能比得上她这位从外语学院正式毕业的高级翻译。
所以,那晚上那场叫人感动的婚礼,她看了只觉得,新郎不怎样,新娘也不怎样。
但是她高如雪知道,某人是侯军长喜欢的部下,于是她喊了声:“孟团长。”
她娇娇滴滴的声音,俨然并没有进入到孟晨浩的耳朵里。
孟晨浩三两步擦过她面前,进了屋内,看到媳妇和四五怔了一下。
“不是让你去给他们买东西吗?”侯军长看他两手空空的,批评道。
孟晨浩在军装的口袋里摸了摸。
宁云夕看他心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束花,讶异着。
他手里拿着这束花走到她面前时,脸膛在光照下微微有点红。
侯军长见着抱怨:“你这头驴子,我叫你买束花,你买这一点——”
“报告军长,我——色太晚了,附近没有卖花的,到城里去买太远了,所以我在路边看见——”
“你摘的野花是吧?”侯军长对这样不解风情的部下干瞪眼。
可人家宁老师似乎看着这束花挺乐的。宁云夕望着他拿的花由衷地赞美:“很漂亮。”
一瞬间,包括侯军长在内都快以为宁老师是眼瞎了。这么一束野花竟然叫漂亮。
“军长,人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闽副处长打诨。
“对。我怀疑,他捡的塑料花她都觉得好。”侯军长领悟到。
宁云夕和孟晨浩齐齐低下头。
四和五乐呵呵地看着。
“报告军长。”门口这刻插进来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欢笑声。
站在门口喊报告的是高如雪。
所有人停住声音。
侯军长望向站在门口的高如雪,道:“高如雪同志。”
高如雪转回视线,对着侯军长完全是另一副笑盈盈的表情:“军长。”边她边自如地走进屋里仿佛是这里的常客似的。
侯军长眼看着她走来走去。
高如雪终于察觉到哪儿不对劲了,停住脚步:“军长找我来是——”
“高如雪同志,一下我们部队的三大纪律。”
高如雪脑袋一懵:“三大纪律是,是,是——”
“不记得?”
“记得,我当然记得。”高如雪一边应答着,一边却心里头慌,只看侯军长这幅表情是以前没有对着她有过的,“但是,我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伴随侯军长的口气有些重,高如雪急急忙忙答:“三大纪律是,是,一切,一切听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