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和血腥里孕育的,让人怕的同时,一不小心就被这矛盾体勾了魂。
苏平平很理解,当时颜意给郁宴选助理时,为什么问他是不是直男了。
他一个直男都要扛不住,可况是弯的,那还不得出人命。
当然,出人命的肯定不是郁宴。
宁萧:“颜哥对温杭的态度不对劲。”
季宏跑走后,郁宴大步走向颜意和谢宿,紧接着温杭也走过来,态度非常好地跟他们打招呼。
“谢老师,我非常喜欢您的戏。”
“郁宴,你骑马真的好帅,我一个从没骑过马的人看了你的视频,都去报马术课了。”
“这位是……”他又看向颜意。
十五年前的温杭,笑意盈盈,和当时指着颜意脖子骂的人完全不一样,被颜意按进腐蚀性溶液时狰狞扭曲更像是在梦里。
颜意面无表情:“我是谁和你没关系。”
说完,他不管温杭什么表情,一个人转身走了。
温杭收起脸上的笑,看起来有点伤心,“我是哪里有问题吗?他好像不喜欢我。”
郁宴:“你说得对,你有问题,他不喜欢你。”
温杭:“……”
郁宴说完这句话跟着颜意走了,只有谢宿还留在原地。
“谢老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谢宿仔细看向他,22岁的温杭,看着年轻干净,尤其是抬眼看人时,清透的眼里只有这一个人,仿佛这个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谢宿急促地移开视线,正好瞥见那边三个人正坐在马扎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被抓住后,三人立即低下头了,装出一份正聊工作的认真模样。
可是,演技拙劣,尤其是黎摇,小眼神乱飞。
谢宿忽然笑了。
“小意啊,他有小脾气的。”谢宿对温杭说,语气温和,嘴角带笑。
谁也不知道,他面对这人时,额头青筋暴起过。
另一边,郁宴追上颜意,见他去自己的保姆车,嘴角稍微上扬了一点点。
跟着颜意上车后,他说:“不要以为你怼了温杭,还上了我的车,我就会心情好。”
颜意:“?”
怼了温杭你心情为什么会变好?还有你原本心情又为什么不好?
颜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郁宴坐在他身边,“昨天晚上,你去找黎摇回来,为什么心情不好?”
颜意一愣。
见他不愿意回答,郁宴又问:“你跟谢宿对着那个孩子为什么那样笑,你们有秘密。”
“我给你做那么久的太监,谢宿也不知道。”颜意哼了声。
“可以让他知道。”郁宴眼睛微弯。
“你跟他的秘密,我也要知道。”
“那个小孩,我们以前见过。”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个温杭呢?”郁宴继续问。
颜意没回答,反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郁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那个人,不怎么在意地说:“他?大概就是莲妃的水平吧,在各州府能混得不错,在皇宫要是敢嘚瑟,直接会被皇后做成人彘。”
颜意:“……”
莲妃他听东宫的小太监说过,也算是有点了解。
在古代“莲”这个字还没被玩坏,就真的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干净美誉,那个看着干净温柔的女子,被老皇帝看上,封为莲妃。
她出身一般,在地方有才名和美名,辗转来到皇城,进宫被封为皇妃后,终于是有点飘了,在皇宫里当着皇后的面说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自那以后再没出现过,老皇帝也没问过……
每次颜意心里有点沉重或烦躁时,都能被郁宴搞得没脾气。
“你不喜欢他。”郁宴说得肯定。
“你不喜欢他我帮你教训就是了,一个小白莲而已,何必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