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每隔十日方能出门一日,再暂停学业,强迫诸生练习隶篆,清心静性,如此作为,已有二月余了。”
始皇帝:“你是来替那些博士请赏,还是来为那些学生求情?”
“都不是。”青年温温润润地笑,“六国贵族之后,多数抱团,或想脱离学宫,或消极厌学,光练习隶篆尚不够,不若分出半日去劳作,随我养……随我的奴婢一同养豕。”
始皇帝审视他。
扶苏大大方方让他看。
“儿不养,但儿是唯一学会了‘生物’的人,儿可以命手下人去养,却得坐镇指挥。而让六国之人养豕,疲惫他们精力,一举两得。”
陛下听罢,这才在扶苏的目光下,扯了扯嘴角,露出稍带满意的笑:“允。”
扶苏谨慎而小心地收起内心的雀跃。
第一次!他第一次靠自己让阿父改变主意,从阿父手里挖出了一小片造福黔首的空间!
多亏了国师的教导!
始皇帝也很满意。
儿子终于从一根筋的头铁反对,到学会动用心机去达成目标了。虽然还很稚嫩……嗯,没事,至少踏出第一步了。
有压迫才会有绞尽脑汁,他多压迫几次,扶苏才会有进步。
——多亏了国师的教导。
父子二人如此齐步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