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让开一条缝,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来人。
只见一位身材微胖的年轻女人披头散发地怀中抱着一个小襁褓,怒气腾腾地走过来,凶狠扫了林明月一眼。
瞧着女人抓奸似的神情,看得出来女人是把她当小三了,这口黑锅她可不背!
林明月淡然地解释道:“这位大姐,你男人不会是脑袋有毛病吧?刚才拽着我胡言乱语!可我根本不认识他啊。”
牛常乐不明白为什么林明月一直说不认识他,他刚才都解释得很清楚了,不甘心地再次辩解道:“小月,我是常乐啊!我家以前是开啤酒厂的!很有钱的!难道你真的忘了?”
牛常乐再次强调他家以前是开啤酒厂的,很有钱。
之前母亲不止一次地跟他说,依他家的身份地位和家产,整个临颍县的女人都会抢着嫁给他的。然而他却忘了,他早已不再是什么啤酒厂厂长的儿子了,也早已没有万贯家财了。
林明月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实在不认识,心中暗暗感慨:元旦早就过去了,啤酒厂倒闭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人怕是还在以前的富贵生活中梦游呢,还当自己是啤酒厂厂长的儿子呢,还以为钱财可以解决所有事情呢。这个不敢接受现实的男人还真是可悲。
女人一手抱着婴儿,一手狠狠地拍在牛常乐的身上,“看见没,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还是死性不改,乱勾搭人!先是把我肚子搞大了抛弃不管,现在我好不容易瞒着你家里人把孩子生下来了,你却仍然三心二意,不管我们娘俩的死活!牛常乐,我告诉你,我们娘俩这辈子都赖定你了!”
女人的嗓音有点大,怀中的婴儿也跟着哇哇哭了起
来。孩子一哭,女人也跟着一起掉泪。一时之间,气氛更乱了。
女人这么一诉苦,再加上孩子的哭闹,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觉得牛常乐跟那个啤酒厂厂长一样,父子俩都不是好东西!
林明月和林婷婷趁着混乱的氛围,赶紧推车走人,这种场合的热闹还是少看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牛常乐望见林明月离开的方向,又恨又烦躁地瞪了眼身边的女人,“绿芜!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妈当初不是给你钱让你去打胎了吗?钱你也拿了,孩子你自己愿意生下来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还纠缠着我不放啊?”
旁边那些买菜的大妈不由得有点心疼这个叫绿芜的女人,认为她是被这个无情的男人骗了,还挺可怜的,纷纷都为她说话,“你以为女人都是用来随随便便欺负的吗?搞大了人家肚子,随随便便几个臭钱都打
发了?像你这样无情无义,抛妻弃子的男人就该被抓进局子里关一辈子!呸!真不是东西!”
牛常乐被闹得头疼欲裂,只得拥住绿芜的肩膀,柔声哄道:“好了,不要闹了,我绝对不会抛弃你们母子两个的,行了吧?”
绿芜眼前一亮,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呜呜咽咽地道:“你骗人!又说这种话骗我!回头你还要会把我们娘俩赶出来!不管我们娘俩的死活!”
牛常乐头一次发现这个女人如此倔强难缠,“我不骗你!我若是骗你,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
傻女人往往最容易相信男人下的毒誓,绿芜就是如此。
绿芜渐渐安放下躁动的心,眼睛一转,眉开眼笑,说:“那你把今天卖鱼的钱都给我,从今以后,你在外面挣的钱都要归我保管!”
牛常乐本来不愿意的,碍于周围有那么多双眼睛盯
着,他好怕被这群老阿姨的口水喷死,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把口袋里的钱如数交上。
这还是牛常乐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遇到这么糟心的事。以前都是他管父母要钱的,现在家里一老一小母子俩嗷嗷待哺,等着他喂养,真是够糟心的!
还有家里的母亲,她一定不会同意绿芜进门的。前两天她们两个还打了一架。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