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除了素日里定期要来报告钱庄上的情况,给姜采送进银以外,姜采很少私下唤他进府。如今既然要见他,怕是要出手了。
一想到这,碧柳便觉得干劲儿十足,一拍手起身,“姑娘,奴婢这就去办!”说完便高高兴兴往外跑。
姜采笑着摇摇头,顾自又新添了一碗茶。问碧丝,“我着你去打听的事情,你可都打听清楚了?”
碧丝点头,将屋内伺候的一众人等都屏退,关好了门窗。小声道,“姑娘所推断不假,那日姑娘救下的人确实为广安王府小王爷,名荣汶。咱们离寺之后锦乡侯府女眷便入寺祈福,两日后小王爷便住进了锦乡侯府。如今已经伤势痊愈入宫面圣了。”
“如此说来,花三对我的敌意便有了合理解释。”姜采道,“恐怕她是知道原本救人的是我们。”
碧丝也猜到了这一点,心下竟是一片茫然。怎会有人如此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广安王初回京城,圣上便御赐了府邸,在兴安门一带,毗邻祁王府。新府打理期间,荣汶便暂住宫中,皇帝特批了景泰宫给他。
荣汶被召回京城之后,按例封了一个正三品将军虚职,以示隆恩。每日不过朝堂上走个过场,没什么正经事。荣汶年轻,自也是一副乐得清闲自在的举派。镇日里与勋贵子弟混在一起,斗蛐蛐遛鸟,逛酒楼看戏,很是惬意。
与花羽柔也走的十分亲近,阖宫上下无人不知荣汶倾慕锦乡侯府三姑娘。可众人也知,这锦乡侯府的姑娘太后曾有意说给二皇子荣沐。如今的状况,似乎有些尴尬。徐贵妃不是很高兴,镇日在太后面前唠叨,太后也少不得要提点荣汶几句。在京中不比漠北,人多口杂规矩重,万事要小心。
荣汶不以为意,仍旧每天买着新鲜小玩意哄着花羽柔高兴。这日又寻了一方上好的广东螭纹端砚兴冲冲的带着去了锦乡侯府。
虽然闺阁女子不见外男,可王爷自有王爷的方法能见。锦乡侯自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人在花园内曲水小亭上隔桌而坐,荣汶一脸温柔,“前些日子我瞧着柔儿妹妹的书法写的极好,想着要给你寻一方好的砚台。便特意着人去广东,寻了一方上好的砚台。我知道你素来不喜小女儿姿态,自也不会喜欢那些花纹繁重的,便选了一方螭纹端砚,不知你可喜欢?”
荣汶一身锦袍,便是贵气逼人也未能掩住眉眼间的俊朗。他又这般目中含情,仅瞧上一眼,便让人觉得心里酥软身上没有半分力气。
花羽柔羞怯的低了头,“王爷这般客气,羽柔真是受宠若惊。”
荣汶挑眉,“你于我有救命之恩,送些礼物实属应该。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只管开口,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花羽柔垂着头,不敢去看荣汶,“当日救下王爷不过是举手之劳,并未存有索要恩情的目的。王爷自也不必如此的。”
“姑娘,”一旁婢女云霓状似焦急的拉了一下花羽柔的衣袖,“您……您不要辜负王爷一片心意。”
花羽柔皱眉,呵斥她莫要胡言,一副惶恐样子看向荣汶,“都是我管束不周,让王爷见笑了。”
“无妨,有什么,尽管直说便是。”荣汶看向那婢女,“你不用怕,你们姑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只管与我说。”
“云霓!”花羽柔嗔怪的瞪了一眼云霓,对她摇头。
云霓却是铁了心的样子,对着花羽柔福了福身算是道歉,然后对荣汶道,“王爷,我们姑娘素来就是这般处处为人着想的性子。素日里在侯府里备受打压便算了,如今便是别府的姑娘竟也欺负起我们姑娘来。姑娘是好性儿,处处忍让,可奴婢瞧着心疼。往日里因为咱们夫人去的早,姑娘又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无人撑腰,如今有了王爷照拂姑娘,奴婢是真的不愿意再瞧着姑娘受委屈。这才不顾姑娘意愿,斗胆在王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