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友好。”
他有把握统考通过,但不意味着他就活该失去宝贵的保送名额。
正如同桌说的,他现在的状态不稳定,时常头疼梦魇,难保统考不出意外。
“对于教授这个提议,我拒绝。”
教授的脸色有些难看。
“亓官同学,你这个举止对得起培育你的母校?”
亓官让道,“培育我的是联邦,拨款的也是联邦,母校只是充当中间人的角色。我也希望教授能明白——联邦给予学校的保送名额并非是私人牟利的工具。属于我的那就是我的。”
拒绝数日,亓官让偶然听闻排名第三的学生放弃了保送名额,换成另一名陌生学生。
同桌感慨道,“那名学生成绩也不出色,不过是艺术成绩好了些,居然能拿到保送名额。”
亓官让冷漠看着书,“有阳光的地方也有阴霾,此种小人有辱‘传道授业’之名。”
同桌忍不住一梗。
“我说同桌,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说话……最近都怪怪的?”
亓官让拧眉,“有吗?”
同桌道,“有,例如你今天偷睡被我喊醒,刚醒来那个眼神和说话的口气,吓死个人呐。”
明明还是那张脸,那个声音,但气势却截然不同,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压迫。
亓官让蹙眉道,“不知为何——最近那个梦——越发频繁了。”
这个梦不是最近一两年才出现的,从亓官让有记忆的时候就开始了。
只是那会儿才六岁多点,梦境模模糊糊,记不清楚。
唯一记得的,便是醒来之后心头空落落的,偶尔还有浓烈的懊悔。
他觉得自己再找什么人。
可他不知道那人是谁。
全联邦考生为了统考焦头烂额的时候,靠着优异成绩拿到保送的亓官让却很淡定。
他不仅有功夫偷睡、读闲书,甚至还抽空回了一趟c星最大养老城市见了一眼监护人。
有些事情他想找监护人谈谈。
关于幼年记忆的事情。
监护人告诉他一个惊天秘密。
“联邦为了保持人口繁衍,用的是人工干预孕育手段,这个你知道吧?”
亓官让当然知道。
从千余年前,几乎每个联邦子民都是从人工养育仓出来的,而非母亲的宫体。
监护人叹道,“自然繁衍会诞生先天基因残缺的孩子,人工可以筛选基因有问题的胚胎,但也难保后天没有问题。按照联邦法律,成熟并且离开人工养育仓的孩子便拥有属于自己的人权,任何人不得强行剥夺。你——便是后天智障一员,身体检测到的精神体比草履虫还弱。”
亓官让:“……”
认真的嘛?
监护人也感慨,“这些有问题的孩子,一般都会被交由专门的机器人机构照料,直到自然死亡。你属于其中的异类,大概是六岁那年突然检测到强烈的精神波动,你说你叫‘亓官让’。”
亓官让憋出一句话,“可我没有这些记忆……”
监护人道,“你还被送到研究所当宝贝带了一阵子呢,你也没记忆。”
这种个例太特殊了,研究所没切片,但翻来覆去多做几个全面检查是免不了的。
如果能找到根由所在,说不定能解决那些被机器养起来的智障孩童。
研究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亓官让又是独立的联邦公民,联邦孕育机构旗下研究所就帮他安排了普通的身份。正巧监护人要退休,便假公济私将亓官让的抚养权要了过来,来到老家c星养老。他对亓官让的教育很上心,后者的表现更像是个天才而非精神基因缺陷的智障。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亓官让也26岁,要参加统考去更加广阔的舞台。
“唏嘘啊!”
亓官让绝对是亿万无一的奇迹。
“我准备去联邦高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