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巫马觞心中一个咯噔,联想姜芃姬说的“小人伎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刚才,巫马郡守带了一个妇人上朝,试图揭穿我的女子身份,执意要追究欺君之罪。”
巫马觞懵逼了,惊诧的表情根本做不了假。
等等——为什么柳羲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就无法理解了?
更加重要的是——
巫马觞懵逼,“你、你是女子?”
感觉跟一个身高九尺的魁梧络腮胡须壮汉一脸娇俏地说自己是女人一样荒诞!
姜芃姬点头,“是啊,巫马郡守刚才一直抓着这个不放,想要用这个治我的罪呢。后来,我发现巫马郡守和那个老妇人神情有异常,这才发现巫马郡守是被小人用巫蛊之术害了。”
巫马觞脑子浑浑噩噩。
他的确不爽姜芃姬,但他脑子没问题啊,看看如今的小皇帝,一个欺君之罪能顶什么大用?
他在内心暗骂,面上却连连喊冤,一口咬定自己是被人用巫蛊之术迷了心智。
巫马觞怎么说也是沪郡郡守,官场滚了多年的老油条。
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他是被人用巫蛊之术害了的,今天这事情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说也是手握数万精兵的盟军诸侯之一,朝廷没办法用这个借口要他的命。
亲近巫马觞的官员不少,现在也分分站出来帮他说话。
一时间,反倒是太后有些骑虎难下。
有了官员相助,巫马觞慌乱的小心脏平复了很多,开始冷静下来思考是谁在背后阴他。
思来想去,唯有太后的嫌疑最大。
为什么这么怀疑?
第一,他清醒前的记忆是和太后颠鸾倒凤,妖精打架不亦乐乎,累得全身都是热汗。
发泄过后,他的戒备心已经降到了最低,太后下手的成功率最高,神不知鬼不觉就能阴他。
第二,小皇帝登基之前,他是小皇帝最大的竞争者,皇太后会甘心留着他这个隐患?
思来想去,皇太后下手阴他的可能性最高。
要是计划成功了,不仅能收了他的人头和权利,还能重重打击柳氏父子……呸,柳氏父女!
只可惜了,依照皇帝如今的威望,别说欺君之罪,哪怕是剑履上殿,照样没事儿。
到底哪个傻缺会以为一个“欺君之罪”就能扳倒柳氏父女的?
哪个傻缺!
巫马觞想到这件事情,险些气得吐血。
他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扳倒柳氏父女也就罢了,偏偏没什么成效,还把他坑进去了。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把自己从泥潭之中救出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
等他自救了,再找皇太后这个蛇蝎妇人算账。
巫马觞挣脱禁卫的束缚,整了整凌乱的衣冠,对着姜芃姬作揖致歉。
“方才是本官不慎中了小人伎俩,这才冤枉了中郎将,还请中郎将宽恕。”巫马觞说场面话的本事可不弱,他义正辞严地道,“依本官来看,中郎将巾帼不让须眉,不管是男还是女,皆是社稷良臣。欺君之说,更是子虚乌有,背后的小人实在是可恶,本官定不饶她!”
姜芃姬笑了笑,说道,“巫马郡守赞誉了,我哪有中郎将说得这般好?”
巫马觞摆手,和蔼笑笑,“莫要谦虚,依本官来看,生女当如此,羡慕柳仲卿的好福气啊。本官记得没错的话,如今似乎该改口唤中郎将为丸州牧了,年纪轻轻,实在是巾帼英豪。”
姜芃姬说,“还没呢,方才正要谢恩却被巫马郡守打断了。不过这也不能怪郡守,要怪还是怪背后作祟的小人,竟然将巫蛊这样的歪门邪道弄到朝堂上,庆幸没有造成大的损失。”
“本官惭愧。”
巫马觞顺着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