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遏看了她片刻,失笑:“我还没那么娇气。”
“让你睡你就睡,在这床上睡觉很舒服的,这床别看不起眼,其实是特制的,躺在上面保证能做个美梦,睡醒神清气爽。还有这褥子,都是我收集的最喜欢的皮毛,我用了很多药材很多道工序才能鞣制成这么松软的程度,往上一躺保证疲劳顿消。”白小湖说完就出去,翻身关门,还探进一个脑袋说,“乖乖睡哦。”
门关上了,陆遏还过去拉了下,拉不开,似乎从外面锁住了。
他无奈一笑,站在小木屋里,左右看了看,这屋中的摆设很简单,桌椅床柜而已,但架子上摆着许多的小玩意,翠竹做的小笛子、泥捏的不知是猫还是狗的东西,树根雕的小人,叶子折的小鸟、五颜六色的石头、印着好些某种动物爪印的石板……
充满了稚童般的趣味。
他不由猜测,这是白小湖自己的卧室,再看那张不知道是什么皮毛铺了好些层的床,那这就是她的床了?
陆遏默默地站了会,才走过去,轻轻按了下,手掌整个陷了下去,他忍不住笑了笑,小心地躺在床沿,整个人顿时如同躺在一团棉花里,这也太软了。
他失笑,心脏却跳得欢快,说是只是朋友,但她对自己,是不是其实不止如此?
他是不习惯躺太软的床的,但是这次却没有丝毫不适应,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味,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而白小湖在外面也能察觉到陆遏的状态,她满意地弯起嘴角,累了就该休息嘛?仗着年轻就把自己当铁人怎么行?
她躺在草坪上,悠闲地哼着小调,但想起他烦恼低落的样子,难不成真的是查出什么毛病不跟她说?
她皱了皱眉,爬起来抓鸡、烤鸡,下湖摸鱼、烤鱼,一边干活一边思考,突然空间外的房间响起敲门声,她悄悄出了空间,然后打开自己的房间门,外面是时剪。
时剪一手抱着猫,一手抱着鸡,表情严肃说:“它们回来了,找你。”一边往里看,状似无意地说:“听说陆队来了?”
白小湖把不知道一整天在哪里撒野的两只塞进门缝,自己挡在门口:“对啊,那个,他说要建一座医院,我们要彻夜详谈事宜。”
时剪皱了皱眉:“这样不太好吧。”哪里不好谈要来房间谈。
白小湖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可是她能在哪里把陆遏一个大活人塞进空间不被人起疑啊。她只能做出理直气壮的模样:“有什么不好的,哪有这么多讲究,没事了你去休息吧,谢谢你带它们回来啊。”
说着就关上了门。
她吐了口气,觉得这样下去太不方便了,简直太妨碍她和陆遏一起进空间,以后有条件要换个房子,不能住集体公寓了。
……
深夜里,一架小小的直升机在边缘降落,应士钦从直升机里出来,看着这座城市。
没有丧尸,一头丧尸也没有,虫子也很少,大概是这三天被烧得差不多了。
这座城市真的变得太多了,完全不是书中的发展趋势。
应士钦拧着眉,让直升机安静地原路返回,自己凛然无畏地踏上了夜路。
他身具五种异能,堪称强者中的强者,一路遇到一些虫子,完全近不了他的身就被消灭了。而且他行走速度非常快,遇到障碍,他直接一个瞬移就过去了,根本不需要绕道,在夜色的掩护下,他行动如同鬼魅一般。
行至深夜,他已经来到了江城基地下,抬头看着这座城墙高大的基地,他眉头拧得愈发重,这座基地夜晚十分安静,城墙上隔着一段距离点着一盏灯,巡逻的人不断来回,井然有序,一座座塔楼上还有强大的探照灯光在扫视四野。
而基地之外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人守着一个吊塔在干活,应士钦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是在杀虫子,巨大的坑底烧着火堆,虫子就会主动爬进去,坑里虫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