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返回的路途还是很顺利的,天上那直升机则自己飞走了。仲阳小队的规矩,一起出来的人就得相互帮助着回去,遇到搞不定的情况可以向队里求救,但没有伤到快要死的地步,别想直接坐飞机走,没那么娇气。
他们去了之前停车的地方,路上虽然遇到了一些丧尸,但潘谷他们几个三两下就解决了。
陆遏默默地走在队伍后面,到了停车的地方,自觉不讨小姑娘喜欢的他坐到了另一辆车上,白小湖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举动,眼睛盯在面前的越野车上,上车后更是暗暗地打量。
这就是这里人类的代步工具啊,坐着很舒服,开起来也很快,外面荒废苍凉的街道快速倒退着。
白小湖觉得新奇极了,和肩膀上的小魔鸡土包子似地看着窗外,然后看着看着看着,渐渐发现不对了。
从没有坐过车子的狐狸,她、晕、车!
陆遏坐在后面的越野车里闭目养神,虽然是靠着椅背,但整个人的坐姿依然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感觉,和他同一辆车的人简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其实陆遏对他们也没有很严厉或者很凶之类的,但小队里还是几乎所有人都怕他。
经过一条大路,这辆车和前面那辆并肩而行,陆遏睁开眼,朝旁边看了眼,隔着两层的车玻璃,其实是看不太清的,但大概是小姑娘脸色太难看,陆遏还是注意到了。
他皱了皱眉:“停车。”
开车的人立即踩了刹车:“老大?”
这辆车停下,旁边的车子也停了下来,陆遏下车去敲了敲白小湖挨着的车窗:“开门。”
白小湖睁开眼睛,恹恹地看过去,表情委顿又迷茫,还是司机给开了锁,陆遏拉开车门,他长手长脚,站在一米开外扶着车门,问车里的白小湖:“你怎么了?”
白小湖只觉得脑子里移山倒海,胃里倒海移山,活了这么久就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快要死掉一样难受得不行。听到问话,她开口刚说了个“我”字,喉口一酸又一咸,胃水涌了上来,她连忙跌跌撞撞地下了车,扶着一个电线杆哇地一下就吐了出来。
这次是真吐,一点不掺假的,搞笑的是她那只小黑鸡也跟她一样的动作,也蹲在地上呱呱呱地吐,发出极其奇怪的声音。
陆遏:“……”真是似曾相识的一幕。
他吩咐其他人:“注意四周戒备。”然后叫赶紧也下了车有些无措的潘谷:“拿瓶水来。”
接过水,走到白小湖身边,他没有十分靠近,看了眼白小湖吐出来的东西,好像都是红彤彤的果肉,而且并不像一般人的秽物,气味糟糕难闻,反而……有股清香?
陆遏移开眼,在口袋里掏了掏,这次终于掏出了一包纸巾,等白小湖终于吐完了,和拧开了盖子的水一起递过去:“漱漱口。”
白小湖整个人都蔫了,下意识接过来照做。
陆遏见她呆呼呼的,试探地拉了拉她,把她从秽物边拉开,问她:“好点了吗?”
白小湖手软脚软,没力气地蹲在地上,一手用纸巾捂着嘴,一手捂着胃,两只眼睛红彤彤的,脸色惨白惨白,看上去别提多惨了。
她喃喃地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陆遏:“……你应该只是晕车了。”
白小湖茫然:“晕车?”是哦,她得到的记忆里有晕车这样的概念,但那个男人也没晕车经验,她哪里知道晕车这么可怕,刚才在车里她是还以为自己的身体出毛病了,赶紧调动灵气默默抵御不适。
结果伤了肺腑也能调息一二的万能灵气,竟然一点都不管用!
她心有余悸眼神敬畏地看了眼那几辆亮闪闪的越野车,人类的车子竟然是这么恐怖的东西,她再也不要坐上去了!
她的眼神太明显,陆遏看了看她:“还能上车吗?”
白小湖连忙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但一摇又晕得厉害,她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