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涵觉得陆灏临和素敏柔是完全没可能的,可拒绝的话才出口,就换来季黛芬爱一番好说歹说,甚至不惜搬出多年好友的情谊,苦苦地哀求着她,说哪怕最后不成,至少也能让素敏柔死了这条心,省得一直迈不出这个坎。
徐梓涵实在架不住季黛芬的爱女心切,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应允了。
将素敏柔接回家后,她和过去一样,对素敏柔嘘寒问暖百般体贴照顾,但在感情这事上,她实在爱莫能助,又不忍明着打击素敏柔的心,只能见缝插针做些暗示,让素敏柔赶紧对陆灏临死了心。
陆灏临见徐梓涵面有忧色,也知道素敏柔这事令她棘手了,便缓了语气,淡淡地劝慰道:;妈,你不用想太多,敏柔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事到如今,徐梓涵也知道自己在这事上使不上什么力,轻叹了口气,便由着他去解决了。
从徐梓涵屋里出来,陆灏临掉头就去敲了纪宛恬的门。
纪宛恬耷拉着拖鞋过来开门,看到门外的他,先是一愣,然后就拿着眼不高兴地瞪他,;你来干嘛?;
陆灏临勾了勾唇,笑得有些欠扁,;来看看你气消没。;
纪宛恬扁扁嘴,松开门把,扭身进了屋里。
陆灏临紧跟着进去,从后面拉住她的手,打趣道:;怎么还这么大火气,也不怕把自个儿烧着了。;
纪宛恬哼了一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径直走到沙发前,随手捞了个抱枕,背对着他坐下来。
陆灏临挨着她坐下,双手很自然地环上她的腰,仍是那副不正经的调调,;别气了,气坏了,谁赔我一个土包子呀?;
;我没生气。;纪宛恬忍不住反驳,说完后,自己都觉得这话可信度不高,咬了咬唇,索性转过身来,承认了,;好吧,我就是生气了,谁让你刚刚丢下我走的?;
陆灏临捏了捏她鼻子,戏谑道:;那谁让你欠呢?说好不会再问同样的问题,明明是你先违反约定的。;
纪宛恬也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她就是在乎啊,不把事情搞清楚弄明白,她这颗心就舒服不了。
头一次谈恋爱的人,就是这么从容淡定不了!
陆灏临看她气鼓鼓的,嘴巴无意识地嘟起来,都快可以挂油瓶了,不禁觉得好笑又可气。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微妙,同样的事,要是换成席薇儿来做,他只会感到恶心嫌恶厌烦,但要是换成纪宛恬,他竟觉得她怎么连无理取闹都这么可爱。
陆灏临松松地抱着怀里的人,寻思着要怎么开口,既能完全打消这只土包子的疑虑,又能很好地将他和素敏柔的关系解释清楚。
沉默片刻,他问道:;土包子,你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上次咬我的人已经进棺材的这事吧?;
纪宛恬没料到他会忽然提起这事,扭头探究地看看他一眼,才迟疑道:;记得的艾瑞克后来跟我说过,那个人是你们家的保姆;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想到这事说不定是陆灏临不愿提及的童年阴影,就适时地闭上了嘴,欲言又止的。
陆灏临之前老撞见她和艾瑞克凑一块说悄悄话,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没少给土包子爆自己的料,这会从她嘴里得了验证,还果真如此,当即在心里狠狠地记了这个艾八卦一笔。
不过眼下他也不忙着去找艾瑞克算账,艾八卦虽然多嘴,但也正好省了他长篇大论的功夫,压了压心里那股火气,他又问,;那他应该也跟你说了,是我妈朋友的女儿最先发现了那保姆的不对劲吧?;
纪宛恬茫然地点了点头,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什么,猛地瞪大双眼,诧异道:;难道你妈妈那个朋友的女儿,就是;
陆灏临点了点头,肯定她的猜测,;那人就是敏柔。;
纪宛恬呆住,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陆灏临伸手理了理她的刘海,将遮住她眼睛的一缕长发别到她耳后,才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