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灏临;哦;了一声,冲着她笑得很是勾人,;那你从现在可以这么想了。;
说完就挣开她抓着自己的手,大步地继续迈向这屋里唯一的床。
纪宛恬眼睛都瞪直了,再次拔腿冲上去,拖住他的胳膊强行直往门口拽,边拽边愤愤地叫道:;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赶紧给我滚出去!;
;不亏是农村出来的,手劲够大啊。;陆灏临摇头感叹,被动地任她推搡着往外挪。
虽然他嘴里吐槽她的凶悍,眼里却带着明晃晃的笑意,分明又是他一时兴起的恶作剧,纪宛恬更恼恨了,恨不得连脚一起用上,直接踹他出门!
陆灏临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刚走到楼梯口时,脑子里就忽然晃过临走前,她望着自己那担心的眼神,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不听使唤地走到她门前了。
现在见着她生气勃勃的模样,他的心莫名地踏实下来,也终于能安心地离开了。
在被推出门口的前一步,他叹了口气,佯装无奈道:;好吧,既然你执意不肯,我也只好算了。;
纪宛恬心里一喜,还没等松一口气,又听他趁火打劫地提出新要求,;不过,你要给我一个GoodNightKiss,不然我就赖在你这,不走了。;
相比起同床共枕,晚安吻不算多过分,纪宛恬只犹豫了一下,便勉强同意了,;好吧,不过就只能一下下。;
陆灏临得逞地勾了勾唇,因着两人有十几公分的身高差,他很配合地低下头,微微撅起嘴,眯着眼等她凑过来。
纪宛恬忍住想一掌拍飞他的冲动,踮起脚尖,敷衍地碰了一下他的唇角。
正要走开,他却冷不防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咬着她的唇狠狠地好一通狼吻,直到把她弄得气喘吁吁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
瞪着扬长而去的男人,纪宛恬羞得满脸通红,刚刚那些什么郁闷啊困惑不安啊,这会子全都统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对他满满的怨愤!
果然,他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还是那个可恶又讨嫌的陆恶魔!
要是哪天他真厌倦了自己,说不定不仅不是失恋纪念日,反而是个值得放鞭炮庆祝的好日子呢,因为,她总算可以摆脱这只恶魔的纠缠了!
纪宛恬抬手擦掉唇边的湿润,发现嘴角隐隐作痛,似乎有点肿了,忍不住冲着已经关上的门低骂了声,;这个坏蛋!;
屋里空空静静的,回应她的,只有窗外夜风掠过叶子发出的沙沙响声。
翌日清晨,东方的天空刚发白,纪宛恬就被骤然响起的铃声吵醒了,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爬起来,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陆灏临打来的。
这还没到七点,离她平常起床的时间差半个小时呢,纪宛恬;啪;地按下通话键,也不等那边出声,火大地问道:;干嘛呀!;
;上来。;他只言简意赅地吐了两个字,随即挂断电话。
纪宛恬瞪着手机界面,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丢开手机,认命地穿上拖鞋去浴室洗漱干净,抓了套家居服迅速换上,拉开门,三步并作两步地直奔二楼。
赶路的过程中,她忍不住猜测起来,一大早就忽然让她上去,不会是他刚接到公司电话,需要临时出差赶一大早的飞机,喊她上楼帮忙收拾行李的吧?
如果是这个理由,纪宛恬觉得勉强可以理解并且接受,毕竟她当了他几个月的替身女仆,之前每天给他打扫房屋,兼顾打理他那个大衣帽间,对他房间物品摆设不能说烂熟于心,但也清楚了大概。而且,她也确实帮他收拾过几次出差用到的行李,喊她也正常。
纪宛恬满心以为**不离十了,可等进了房间,陆灏临叫她做的事,确实也跟衣服有关,但却不是让她收拾行李,而是
;土包子,你觉得我今天穿的这套衣服,配哪条领带比较好?;
纪宛恬抿着唇不语,僵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