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色风衣的青年看到黑发男孩满脸惊恐转身就跑,不顾一切踉跄着横穿马路,“和也!”
路上司机险些撞到人,急刹车拉下车窗怒气冲冲探头出来,骂人的话才吐出半个音节,在看到对方如此不要命追赶上孩子后将人一把搂入怀中的感人场景,顿时息了声。
“原来……原来和也在世界上给我留下了如此珍贵的宝物吗?”
青年把头埋在孩子肩膀上,泣不成声。
“……”
这个绷带怪果然不简单,虽然看似毫无防备地抱住了他,实际施力很巧妙,牢牢控制住了反抗的动作,规避了偷袭的可能。
“你有本事别假哭,真的掉两滴眼泪。”加贺谷完全没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有被泪水打湿。
他此话一出,太宰治仿佛确定了什么,发出一声似是轻笑的气音。松开抱得人有些呼吸困难的双臂,捧住加贺谷的脸,动作小心翼翼宛如视若珍宝。
“孩子,告诉爸爸你叫什么名字……”
“???”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生出比你年纪还大的孩子的?
加贺谷眼皮跳了跳,一巴掌朝太宰治的脸糊上去,不过他估算错误缩小后身体的臂长,一掌挥了个空。
“噗。”
太宰治看到黑发男孩阴沉得随时要上武器的神色后及时止住后续大笑,捂住嘴肩膀抖动:“修一郎先跟我回侦探社吧,从今往后由我来照顾你。”
加贺谷好像看到自己脑海中有根线绷到极限断掉,他瞬间感觉不到生气这种情绪,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体会到了两份岁月静好的真谛……
几分钟后,四楼武装侦探社,社员小姐看着乖巧坐在沙发上放空大脑的漂亮男孩跃跃欲试。
加贺谷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杯热牛奶。
头顶突然放上一只手并且揉了揉,来自身边坐着的太宰治,只听见他代入角色给大家深情介绍自己的身份:“是的,这是我和已经去世的和也所生的孩子,太宰修也。”
加贺谷懒懒地抬了下眼睛,刚才不是修一郎吗,怎么突然改了?
国木田独步理智尚存,提起被卷入纷争去世的那个青年心情有些沉重,严肃斥责:“太宰,别开逝者的玩笑,加贺谷先生他也是男人。”
端起那杯温度有些高的牛奶,贴心地吹凉些许放到男孩手里,精心扮演一个慈父的形象:“多喝牛奶快快长大啊,修介。”
称呼又变了,加贺谷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润润嗓子。
做完这一切太宰治才回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两个男人其实也可以生孩子哦,国木田你想听具体步骤吗?”
国木田直觉不妙,眼镜反光一口否决,“不我不想知道!所以那天你跟加贺谷的舅父说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并不是在开玩笑吗?”他估算了一下年龄更加震惊。
“你……你居然十六岁的时候就!”
太宰治笑得一脸天真烂漫:“是的,跟至今还是处男的国木田完全不一样呢。”
咔嚓。
国木田先生今天又报废了一支笔,另一支是因为早上得知太宰治没来上班,问地址发现他居然去港黑附近阳光且充满朝气的自杀一怒之下折断的。
侦探社最近因为意外事件频发也很忙碌,社里只有镇社侦探乱步,几个文职和国木田太宰这对搭档,其他人都去接下委托人的任务出门去了。
加贺谷望了一圈,无法对掌管黄昏的武侦实力有明确认识。
社员们都很忙,太宰因为惹怒了国木田正在被数落,他爬下沙发四处走动,发现除去资料内容,这里无论怎么看这都像是一所再普通不过的事务所。
规模也不大,究竟是如何成为和港黑与异能特务科并肩存在的?
其他房间都摸索过,就只有面前这个挂了“社长办公室”牌子的房间没进了,加贺谷踮起脚尖去够门把手,忽然被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