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会造此横祸?那沈家的人既然看了怎么没有把青青姑娘治好呢?”
“这话本是不能乱说的,但是咱们在余杭城,在钱家的地盘上告诉你们倒也是无妨。沈家虽是医道世家,但是他们的医道脱胎于桑家,大道先天不全,不全便体现在‘解咒’这门学问上。这‘猫儿脸’沈家解不了。”
说来其实这并不是沈家的问题,而是世间医道各大世家门派本就对咒术研究不深,如果连沈家都无能为力那就几乎是谁也救不了了。”
“不是还有桑家么?你方才说的沈家的医道是脱胎于桑家的。”
“桑家若出手肯定能治好青青姑娘,只是桑家在琼玉山避世不出,谁能请得动?观月楼也是没办法了才想用重金悬赏的法子试一试。
只是可惜啊,那悬赏贴了一个月,竟无人揭榜。不过,想想也的确如此,沈家都说无药可救了,谁还敢来治啊,若是真治好了那不是打沈家的脸么。”
“确实如此。”
“你们说的的那个告示可是贴在城门外的那一个?”
“就是那一个?你这样问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若是那个,我几日前打城门经过见到有人揭了悬赏的告示。而且明日该是青青姑娘的答谢宴了,观月楼正在筹备,今日还给我下了请柬,瞧着没有要取消的意思,莫非青青姑娘的病好了?”
“你这么说莫非还真有什么比沈家还厉害的隐世神医不成?”
“你们看,那边走的是不是青青姑娘的贴身侍女,她还带着个人瞧着是往青青姑娘的闺房去了。”
听同伴一说,几个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大老爷们立马挤在窗前往外头看去。
只见青青姑娘的贴身侍女正带着一个少年往楼上走,瞧着的确是往花魁住的地方去。
那少年着一身月白色衣衫,身形俊秀,一头微卷的如上好丝绸般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瞧他,少年扭过头来。
少年漂亮的眉目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在微醺的灯火映照下,就像是一颗珍珠——长在每个人心尖儿上的那种,这一回眸叫那几个不安分的大老爷们呼吸一滞。
少年对上了那群人的目光,似乎是不大高兴,秀气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便不再搭理,目不斜视地往楼上走。
观月楼花魁的贴身侍女送人上楼下来后,就被一群客人拦住了。
那几个客人都是余杭城附近的世家子弟是观月楼一掷千金的豪客与常客。
小侍女自小跟在青青姑娘身边伺候,从未被如此唐突过,故而有些生气。
“你们这是做什么?”小侍女没给什么好脸色。
“这位姑娘,”领头的公子哥一脸谄媚地递了个银票给小侍女,“跟你打听个事儿。”
小侍女没有接反而瞪了他一眼:“谁稀罕你那点臭钱,有什么事就说别耽误我干活。”
公子哥笑呵呵:“是在下唐突了!我们呀就是想问一问,刚才瞧着姑娘你带了个人上去,那人可是楼里新来的美人?”
小侍女眉毛一皱:“说什么呢!那可是来为我家姑娘治病的神医!”
“那姑娘你可知这位美人呸这位神医姓谁名谁家住何处啊?”公子哥没有放弃试探。
小侍女见着这帮见色起意的公子哥实在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挨个瞪过去。
“别看神医长得好久就觉得他好欺负,神医可厉害着呢,能救人就能杀人,我劝各位公子小心收拾住自己的歪心思,别到时候吓破胆。”小侍女放下狠话就推开挡路的家伙们下楼去了。
那几个公子哥儿也不生气,望着楼上神医可能在的房间一脸遗憾。
“竟有些羡慕青青姑娘。”
“的确如此呢。”
————————————
在观月楼里花魁的待遇是最好的,每一任花魁住的都是观月楼的“顶层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