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胡须,就是声势大下手轻那种,桑落根本不疼。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湿鞋的。”桓风对自己的翻车毫不惭愧,“当年我在中州仙门混日子,一不小心就混成了大师兄,再一不小心就成了全村的希望,他们日日盼着我飞升,我这怎么飞啊。”
桓风叹了一声:“本想借着那年乌鞘岭的妖兽潮焚身死遁的,谁知道自己临走了还犯了个贱,想着一身修为丢了也浪费不如就给了跟着的师弟。”
“谁知道师弟比我还能装,你说他堂堂一太岁化身没事儿在人家身后装什么弟弟啊烦不烦,我就差那一点就断气了,断气完了他把烧了不就妥了,我还嘱咐他用三昧真火烧来着。”
“可谁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桓风说起这事还是火大,气得狠狠拍了下床板,“谁曾想他非得把太岁原果给我!他是不要命了,难道我就想要么?”
“七十年啊,”桓风有点悲伤,“耽误我多少吃喝玩乐的正事。”
桓风表现得很是痛心疾首,但不知道为啥,桑落总觉得这事儿桓风没说完。
“你不是凤祖么,太岁原果他给你种上你就不能自己剥下来么?”桑落问。
“能剥下来能在这儿困七十年?”桓风又戳桑落脑门。
“你还说让我们帮忙事成之后把太岁原果给我们,都剥不下来你怎么给啊?”桑落好像隐约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那就是你们事儿了,好像桑家的灵枢九针可以剥,但桑家现在也没了,到时候你们再想呗,我又跑不了。”桓风还是那无所谓的口吻。
桑落:“哦,那你到底要我们帮你什么?”
桑落嘴上顺着桓风意思往下提问,但方才桓风提到的“灵枢九针”这事儿给了桑落线索,他脑子里正迅速搜索着跟“灵枢九针”和“太岁朱果”有关的信息。
“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过会儿要你变成我的模样替我在这儿呆几天。”桓风说的轻松,“然后过些天,应劫会在我的生辰宴上为我续命,你们随便造作,我会告诉你们应劫跟女怨的弱点,至于那些来参加宴会的世家修士,随便杀了就行,放心,应劫跟他们都不是你们的对手。”
“那应劫呢?”桑落问。
“当然是……”桓风扬了扬下巴,“揍得半死不活交给我了。”
桑落的脑子里也检索出了“灵枢九针”和“太岁”的信息,结合着桓风对应劫的处置,桑落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问题所在。
“为什么不杀了他?”桑落嘴巴一咧露出犬牙,“据我所知,剥离太岁原果或许用不到灵枢九针。就算桑家没了不用灵枢九针也没关系呀,只要杀了如今的太岁本体,太岁原果便会自动从寄主体内剥离再去找一处灵气充足的地方在那里孕育出新的太岁。还是让我们替你杀了应劫吧。”
桓风听到桑落的话笑了,桓风拎起桑落戳他鼻头。
“你这个小东西,就你知道的多,窥探老人家**是个好习惯么你自己说?”桓风边戳边说,虽然语气凶狠但依旧下手不重,桑落没感到疼。
桓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以为你身上有灵枢九针我看不出来?你以为那个叫楚舟的小伙子编个名字就能骗过我他姓‘明’啊?他身上那死人灵魂味儿我第一次他见就闻出来了。”
“你以为这世上就你聪明啊?那你猜我原来吃没吃过九尾狐呢?”桓风说着也咧开嘴龇了龇满口白牙。
桑落真是拽不过三秒,桓风几句话就把他“打”懵了。
桑落被桓风抓着脖子后头的肉垫拎着,不疼,就是爪爪跟脚脚垂着,每个着落,有点冷。
“那……”桑落怂了瞄了桓风一眼,“那你看我这样的小狐狸好不好吃啊?要是不好吃就先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桑落这小模样把桓风逗乐了。
桓风笑了一会儿翻身下床站了起来。
“你腿原来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