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给它瞧瞧。这小家伙可不能死了,我还等着它未来变成小姑娘找我报恩呢。”
生无可恋的桑落连反驳钱长安自己是只公狐狸的想法都没有。
钱长安貌似是真的担心桑落变成的小狐狸,他双手捧着桑落一刻都等不及,无视仙门规矩召出佩剑便要御剑往山下镇子上去。
“怎么又成小姑娘了?可是长安,”谢何思连忙拉住钱长安,“百姓聚集之地不得御剑。”
“现在哪有功夫管这个。”钱长安说,“我的小狗都快死了,扰不扰民我哪儿顾得上,你若是害怕挨罚就坐我剑下去,回头就让我叔叔罚我一个人。”
谢何思松开钱长安叹了口气召出自己的佩剑。
“我也御剑下去,哪能让你一个人受罚。”谢何思说。
于是两个好兄弟相视一笑,御剑而行,快得像道闪电,半刻钟不到便到了山下的镇子。
只是苦了桑落,刚一落地就开始吐。
钱长安看到桑落这样更紧张了,二话不说就踹开了已经打烊的医馆大门。
大夫骂骂咧咧地从后院过来,棍子都拿手上了,不过看清钱谢二人的打扮之后,就又放了下了。
“不知二位仙长造访蔽店所谓何事啊?”大夫恭敬道。
钱长安正着急拿自己价值不菲的衣袖给桑落擦嘴。
钱长安一看就是个不会照顾“狗”的,本来就难受的桑落被他揉得直翻白眼。
钱长安顾不上答话,谢何思只好代劳。
谢何思:“看病。”
大夫不解。
谢何思指了指晕得七荤八素的桑落:“给它。”
谢何思戳了戳心思全在他“未来小姑娘”身上的钱长安。
钱长安这才反应过来,捧着桑落举到大夫面前。
钱长安一改方才踹门的凶神恶煞样,可怜巴巴看着大夫。
“大夫你救救它,”钱长安说,“钱啊啥的都不是问题。”
大夫先为桑落切了脉,又在他身上各处查看了一番,他摸了一把自己灰白的胡子。
大夫:“贵犬身体健壮,没有任何问题。”
“他就这么一点,两个拳头大,还圆,这也能叫‘健壮’啊?”钱长安不大相信,“且如果没问题,它怎会无精打采还吐得这般厉害?”
大夫:“无精打采或许是它心情不好,至于呕吐,敢问两位仙长方才是如何过来的?”
谢何思:“我们御剑来的。”
钱长安点头。
大夫再次摸了一把胡子:“这便对了。凡人当中有一种病的病症,与贵犬如今的病症十分相似。”
在这个世界里能够修仙的人生下来就带有仙根,他们体质与凡人不同很少生病。
打出生起便没过过一天凡人日子的钱长安和谢何思都有些好奇。
钱长安、谢何思:“何病?”
大夫:“晕车。”
“有点儿耳熟。”钱长安俊眉微皱,“怎么讲?”
大夫再再次摸了一把胡子:“凡人若乘马车疾行于或崎岖或颠簸的道路上,便会产生眩晕呕吐的症状,这便是‘晕车’。”
大夫:“高空之上山峰奇出,云气复杂,仙长们御剑行驶于高空之上,便如那马车疾行于崎岖的道路之上。”
“想来贵犬,”大夫停顿第四次摸了把自己的胡子,“应该是‘晕剑’了。”
谢何思想起了重要的东西,“长安,先生跟我们讲过的,若是带凡人御剑需先封闭他们的五感,不然就是现在这样。”
到这里谢何思十分懊恼:“我怎么能把这个给忘了。不过这样看来,这只小狗确实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狗了。因为就算是最低级的妖物,也不可能遇晕剑的。”
钱长安:“我都说了这小家伙娇气成这样,哪里像个妖物了,倒是像个小姑娘。那大夫晕,车要怎么治啊?“”
大夫:“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