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仙枝这才一拍大腿:“光顾跟你们说话,我都忘了回家拿钱了。”说完急三火四的跑回家去了。
成群结队的妇女们走在一起,场面还是挺震撼的。尤其是这些人身后,还有十几个穿戴一新的姑娘们,那是路过哪个生产队,都引起人围观的。
要不是小庄头和四队的人大部分都在家里漏粉,夏菊花有理由相信,她们这一群人会造成不小的轰动。现在也差不多了,四队的妇女们就已经对着她们的背影指指点点了。
相对于上辈子被人指点,夏菊花现在镇定多了:她是带着妇女们买东西去的,别人指点也是羡慕平安庄的妇女们真当家,想买东西都不用经过男人点头。
开玩笑,现在平安庄的男人还敢对媳妇买东西说三道四?又少不了他们吃的穿的,平安庄的女人们贤惠着呢。
“你们真自己拿钱就走呀?”外队招来的几个人,也已经做了一个来月的活了,跟平安庄的妇女们熟悉起来,问的话也大胆了不少。
被问的平安庄妇女心里是骄傲的,强忍着还是带出点儿显摆来:“我一分也不比他少挣,买的东西也不是我一个人用,凭啥不能拿钱就走?我今天买的越多,就是给家里省的越多。”
问话的妇女很想说,如果不买的话不是更省钱。可鬼使神差的,她就是说不出口,不光说不出口,还觉得平安庄的妇女说的话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心底最深处想的是,如果自己再多在编席组干上一阵子,是不是也能跟平安庄的妇女一样,以后想买什么自己回家拿钱就能买?
受到震惊的可不光外队招来的那些妇女,带队来平安庄大队下乡的郑主任,受到的震动也不是一般的大:“夏大队长,你们平安庄的人也太有钱了吧,咋买起东西来都不眨眼呢。”
他真的没有夸大,不管是摆出来的什么东西,只要被平安庄妇女看上的,问过价钱之后,基本都是直接买下,即不比较也不犹豫,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县城里的正式工人,买起东西来都没她们这份底气。
夏菊花连连摆手:“郑主任,可不敢这么说。我们平安庄哪儿有钱,真有钱也不买处理品了。还不是因为她们觉得,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儿,怕以后自己去县里买的话,没有那么些工业票,这才多买点儿放着。”
郑主任用你是不是以为我傻的眼神看着夏菊花,心说要是手里没钱,买盐都得算计一下,是买二两还是买三两,还敢多买放着?
好在昨天夏菊花把话说的明白,今天郑主任带来的东西不少,不怕平安庄妇女强大的购买力,他在意的还是编织品的事儿:“夏大队长,你还有啥需要买的没,要是没有咱们再说说参加博览会的事儿?”
夏菊花见郑主任这次除了林主任外,还带了另外一个售货员来,不怕忙不开,就跟林主任打了个招呼,自己带着郑主任进屋说话。
把昨天晚上商量好的几系列一说,郑主任连连点头,嘴里不住的夸着夏菊花:“夏大队长,我觉得你们平安庄这些点子就不错。你准备吧,等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我好向区里汇报,让他们过来看样品。”
为了表示自己对平安庄的支持,郑主任问夏菊花还有啥需要县供销社帮忙的事情没有,夏菊花也没客气,把需要各色染料的要求说了,郑主任承诺明天就让人给夏菊花送来。
除了参加博览会的产品,郑主任另有担心:“夏大队长,原来的订单,你们能按时完成不能?”那些订单有些也是友好国家订的,是上级下来的任务,如果因为参加博览会完不成,最后的板子还得打到他的身上。
夏菊花早晨已经听到赵仙枝的安排,不过觉得有必要替平安庄刷一下好感,自然说:“难度还是有的。你刚才也听到了,有好几样都得先找人摸索着弄。”
“能琢磨新品种的都是老手,新招上来的人只能编编席呀啥的,手还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