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不多了,连柴火都是刘志双抱回来的。既然他们那么爱干活,夏菊花就让刘志双烧火,自己动手炒起花生来。
她不止是自己炒,还让哄睡孩子的王彩凤在一边看着,除了让她指导刘志全什么时候该添柴、什么时候该小火以外,最主要的是教王彩凤怎么给花生挂糖霜。
“想把糖霜挂均还省糖,关键是熬糖的火候得掌握好……”夏菊花说的仔细,王彩凤听的认真,几个人都没注意刘保国什么时候自己光着脚丫出现在厨房外头。
“娘,奶累。”小孩自己把着门框,试图用小短腿迈过门槛。大人抬脚就能过来的门槛,对一岁多的孩子就是天堑,他尝试了好几回都迈不过去,才出声提醒亲娘。
不是说奶累了,咋又让奶干活呢?
夏菊花手里的锅铲都让他给吓的掉锅里了,手忙脚乱的捡出来,还把手给烫了一下:“不是说孩子睡着了吗,咋还自己下地了呢?”没摔着吧。
闲人刘志双早一把把刘保国抱了起来,一边用手扒拉着他小脚上的土一边说:“臭小子,你醒了咋不啥你娘呢,自己就跑出来了。”
王彩凤更是懊恼的不行,上前接过刘保国,就被夏菊花给赶回屋哄孩子去了,留下刘志全兄弟两个跟着她一起炒花生。
想着一斤一分五的加工费,夏菊花一连炒了三锅才停手,刘志双没忍住抓了几粒放嘴里尝了尝,冲着他娘伸出大拇指:“娘,这花生要是自己卖,得卖一块钱一斤。”
刘志全倒是没自己拿,还是夏菊花抓了几粒给他。他嚼完了才说:“都知道娘给供销社炒花生,要是娘拿出来卖,人家就能想到娘留了供销社的花生。红小队的听说了,能放过娘?”
呵,夏菊花要对这个大儿子刮目相看了,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大儿子不如小儿子机灵,不想他看事儿比刘志双这个只看眼前的强多了。
“就是这么个理儿。”夏菊花看了刘志双一眼:“跟我那天不让你去公社换粮是一个道理。现在我又当了生产队长,好些事儿更得注意。”
刘志全脸都放光了,得意的看了刘志双一眼,问:“娘,咱们还接着炒吗?”
炒啥炒,也不看看几点儿了。夏菊花猛然想起,自己下午回来就累得睡着了,都没安排明天去拉糟和麦麸的事儿,明天还得起早安排一下。
唉,生产队的事儿和炒花生的事儿,哪样都放不下,夏菊花觉得担子很重呀。
再重的担子,既然挑到身上了,还是自己主动挑到身上的,除了干还能摞下不成?上辈子夏菊花没摞过挑子,这辈子挑子重了,也不会摞下。
第二天她早早起来,洗漱后就去敲五爷家的门。也亏得五爷的年纪大了觉少,要不夏菊花都得有内疚感。五爷听到可以去拉糟和麦麸的消息倒是乐呵呵的,一点儿也不觉得夏菊花来的太早,冲着刘大喜的房子就喊了一嗓子,把人给喊了起来。
“爷,一大早晨的喊我干啥?”刘大喜是真没睡醒,听到五爷的吆喝又不敢耽误,说的话就有些怨气,说完才看到院子里的夏菊花,搓了搓手问:“是嫂子来了呀,找我有事儿?”
“好事!”五爷没管刘大喜的怨气:“二壮那个混蛋玩意这两天趴窝了,你嫂子这边得有人帮衬着,你叫上你几个兄弟,你嫂子让干啥你们就干啥。”
一句话,把相邻三个院子的男人们都给薅起来了,夏菊花又一次佩服五爷家的人丁是真兴旺。
跟孙氏一辈的并没有出来,夏菊花面前的都是刘大喜他们一辈儿的人,足足有十三个,一个个顶着鸡窝头,不解的听刘大喜向他们传达五爷的命令。
不管听没听懂,愿不愿意,五爷的孙子们没有一个说不字的,夏菊花就让他们准备着,自己去找陈秋生。生产队的钱都由陈秋生保管,今天陈秋生注定得跟着忙活一天。
“啥?”陈秋生家的都听呆了:“队长你说咱们生产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