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林振鹤不开心,照顾他的阿姨和林父林母都说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他性格特别好,是个很温柔的孩子,也没有什么不良习惯,在学校的风评也蛮不错,怎么会不开心呢?”
他们越说,云鸿却越担心。
该不会是抑郁症吧?
很多患者恰恰就是他人眼中的“开朗活泼”。
林父林母却觉得这个猜测简直太荒谬,“我们事事关心他,时时照顾他,给他提供了这么优渥的生活条件,可以说物质和感情都没有亏欠,怎么可能抑郁呢?”
他们夫妻俩的工作很忙,平时经常出去办画展和交流学习什么的,而且还是两家大学的客座教授,每个月都会去上两次课,所以时常不在家。
可就算不在家,他们也会坚持每天跟孩子打电话,确保不会错过孩子成长的每一步。
别人家的事,外人不好随意下定论,云鸿想了下,“最好还是等孩子醒过来,详细问问。”
林母很着急,“道长,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吗?”
万一,万一醒不过来呢?
云鸿能理解她的心情,“稍安勿躁,现在情况还不明朗,最好顺其自然。再等等看,如果出现变故,我再出手不迟。”
如果真的出现变故,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从外部强行干涉。
林父揽着妻子的肩膀拍了拍,仍是不甘心,“道长,就没有什么特效丹药吗?”
云鸿摇头,“你也说丹药,既然是药,就是治病的,但令郎确实没有病。”
就算有,也是心理上的,那就不是丹药能触及的范围了。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这个年纪的孩子生活重心只有两处,学校和家里,该不会遭受了校园暴力吧?
林父林母显然也想到这里,当天下午就去了学校。
因为林振鹤一直没来上学,老师也非常重视,但很不认同校园暴力的猜测。
“这不可能,他的人缘一直很好,从没听说过他跟谁产生过龃龉。另外,他是班上的文艺委员,几乎年年都当选优秀班干部,如果真的遭受校园暴力的话,同学们,怎么会选他?”
一个人有没有被校园暴力,是能看出来的。
那些新闻上爆出来说“之前没发现啊”之类的案例,其实都是不关心。
但林振鹤显然不在此列。
他的父母都是业内外知名人士,经常给学校捐款,还曾来做过演讲,校方对林振鹤一直颇为关注,如果真有人暴力他,肯定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说句不好听的,以林振鹤的背景和人缘,就算真的有校园暴力,也是他暴力别人的份儿。
老师这边问不出更多,大家就把突破口转移到学生身上。
这所高中是寄宿制,但是周末会放假,本市的学生就可以回家休息,所以林振鹤平时一周五天都住在学校里,关系最亲近的应该是室友。
一间宿舍住四个人,上床下桌,跟林振鹤公认关系最好的是他的对铺,叫高平。
高平曾不止一次去林振鹤家玩过,林父林母也认识他,直接开门见山就问了。
“高平啊,你跟我们家振鹤关系是最好的,他之前有没有过什么不开心呀?”
跟白净斯文的林振鹤不同,高平面皮微黑,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运动男孩儿的气息,眼下正月还没出呢,他就把羽绒服脱了,只在校服外面套了件羊羔皮的飞行员外套,显然火力非常旺盛。
听了这话,他满面茫然地摇头,“没有啊。”
林父林母顿时失望,但云鸿和安格却习惯性对视一眼:
这小子说谎了。
就在刚才那一瞬,他的心跳突然加快。
林父林母忧心儿子,从学校无功而返后就直接回家。
云鸿说要跟安格去别处转转,看是否有什么线索,夫妻俩感激不已,又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