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击退敌人的第一波攻击而欢呼雀跃，只有少数人看到了之后的麻烦。
空中偷袭已经是不可复制的了，有了这一次之后，对方肯定会有所提防，而他们这边本身是防守方，承担的压力就很大，再加上很多战术只能用一次，就更糟糕了。
海明威站在已经成了废墟的堡垒上，手中的香烟正在徐徐燃烧，看着远处的平原，幽静的平原仿佛一只能吞噬人的野兽，他们这里说是人多，其实能正面作战的也就只有他和海涅，也许能再加上已经年迈的塞万提斯先生。
可是今天一战之后，对方的下一次进攻必然是做好充足准备的，也许下一次他们就不能一边防守一边保护马德里的人了，一旦对方派出异能力者，他们不仅会被牵制住，甚至可能会不得不远离战场，以免波及到自己人，到时候就真的只看双方都军事实力了。
可是这马德里刚组织起来的军队又怎么能比得上意大利和德国的飞机大炮呢。
“海明威先生。”慕清从他的身后靠近。
“有什么事吗？”
“就是随便聊聊，然后再想一想怎么能打赢接下来的所有仗。”对着海明威递过来的烟，慕清笑着摇摇头拒绝了，这里的人吸烟大多是为了维持精神，但是他不需要。
是啊，接下来的所有战斗，要怎么赢下来。敌人可以输，可以一次次失败，但是他们不能，他们一旦失败，就全完了。
海明威长叹一口气：“巴黎那边还在组织队伍，虽然德国和意大利对所有进入欧洲的人进行了封锁调查，但是幸好法国那边还是偏向于共和政府的，所以在巴黎的组织并没有遭到什么打压，接下来还会有人被送过来。”
“他们不是支持共和政府，他们支持的只有自己，如果是伏尔泰先生还在那个位置的时候，现在都情况可能会好一些，但是现在都这位卢梭先生，可是一个看不到好处就什么都不肯干的人。”
这欧洲有有谁没有听过卢梭的大名呢，海明威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们没有好处，支持我们的只有信念。”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卢梭先生不是商人，他不是单纯的追逐利益，如果说您的新年是自由，那他的信念就是法国，他一切都行为都是为了法国。我们必须要让他知道，如果共和政府获得胜利，他可能拿不到什么好处，但是如果叛军取得胜利，遭殃的一定是巴黎就可以了。”
“就算不靠他们，我们也能守住马德里。”
慕清笑了笑，略过这个话题：“这件事之后再谈吧，我来还有一个问题，之前海因里希是不是没有谈论过他的来历。”
海明威闻言皱起了眉，他知道海涅的国家和种族，所以认为他想要加入纵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具体海涅有过什么经历，他一概不知，他们日常的谈话也多是展望未来着眼于现在，过去的苦难已经过去，没有必要让自己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
“他不说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可能会带来麻烦，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告诉您是没有问题的。”
“海因里希出生于德国，在很小的时候被发现是异能力者之后，就被培养成了德国军方的秘密武器。因为凡尔赛条约，德国理论上来说是不能培养异能力者的，但是他们还是这样做了。海因里希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类似于实验室一样的地方，只有执行任务才会被放出来。之前意大利进攻埃塞俄比亚，他作为被‘租借’的‘武器’，出现在罗马，然后我在意大利和德国人的眼皮底下把他带走了。”
慕清一开始的话顶多是让海明威升起了对海涅的同情，后面那一部分就比较吓人了。
“等等，也就是说，德国和意大利的异能力者，都见过他？”海明威瞪大了眼睛。
慕清耸耸肩：“昨天那场暴风雪，应该所有人都知道他了。”
“早知道是这种情况的话，不应该让他去拦截轰炸机的！”
“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