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真的是把许久都没有过的情绪凑全了。
他虽然已化身为诅咒，但是对人类习性再熟悉不过，可是其中最恶的也没有慕清这种思考模式啊。
虎杖沉浸在自己当初该不该吃掉两面宿傩的手指这个怪圈中，一点也没注意到，两面宿傩看他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怜悯。
‘这小子真倒霉，摊上你这样的老师。’
慕清笑着点了点头，‘多谢，我相信我很快就能上任他的老师了。’
“虎杖，不要气馁，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慕清轻声安慰：“只要你慢慢的淡出咒术师的圈子，就不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了。”
“那两面宿傩？”虎杖最后的底线也摇摇欲坠。
“他喜欢人类世界吗？”慕清反问。
“应该是喜欢的吧？”虎杖有些犹豫，毕竟两面宿傩刚复活的以一句话就是这个遍地都是弱者的世界真是太棒了。
“他也就是随口说说，到了他这个级别，你不会以为真的还有食谱一类的东西吧？”
两面宿傩不死不灭，时隔千年还能复生，可见人类作为食物对他的帮助根本没有。
“啊？那不是骗.....”
两面宿傩给了虎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掂量着来，虎杖反应很快，迅速的闭上了嘴。
在外面随便说无所谓，在里面可是脑袋会飞出去的。虽然不会死人，但是会很疼的。
慕清一本正经的说道：“而且，据我的研究，咒灵是没有消化器官的......特级可以有，但是似乎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必要。”
虎杖：啊这...
“行了吧，我已经等了你这么久了。你也该跟这个小鬼说够了吧？”
“说完了说完了，我们这边马上开始！”路边的推销员都没有慕清笑的亲切。
“具体情况我之前已经介绍完了，主要是想咨询一下您的意见，比如，你怎么看咒灵翻身当家做主这件事。”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形容？
两面宿傩皱了皱眉，心中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要跟慕清说？
开什么玩笑，他不是自认什么都算计好了吗，那不如自己去猜好了。
“小鬼，订个契约吧，我可以把力量接你，但是我想出去的时候，你不能反抗。”
“诶？我呢，刚刚才聊到一半呢！”慕清眼睛瞪得圆圆的，怎么也没想到，两面宿傩居然直接不理他了。
虎杖看了一眼慕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事，但是两面宿傩的要求肯定是要拒绝的，所以他十分坚定的反问：“你要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想出来，那我怎么办？”
豁出去了，顶多就是麻烦吉野的老师再帮他把头捡回来。
两面宿傩‘啧’了一声：“十分钟。”
“不行，三分钟。”虎杖坚定的摇了摇头。
“小鬼，别惹我......五分钟。”
“成交！”虎杖做了一个拍掌的动作，结果手掌瞬间就飞了出去。
他哭丧着脸：“不是约定好了吗！怎么又来！”
“我现在脾气已经很好了。”两面宿傩懒洋洋的说。沦落到和一个小鬼讨价还价，这个小鬼还算计着等把他的手指集齐就去死，他已经很宽宏大量了好吧。
“那脾气很好的两面宿傩大人？”被晾在一边很久的慕清强颜欢笑，“我这是被用完就扔了吗？”
“你要做什么我不会管，同理，我想干什么，你也别管，这样不是挺好。”两面宿傩冷笑一声。
虽然他态度依旧很恶劣，但是系统的任务进度检测某种程度上跟测谎仪一样。
就像五条悟嘴上说着好有趣，实际任务进度哗啦哗啦的往下掉；现在两面宿傩看上去还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但是任务进度微妙的上涨之后又稳住了。
谈不上口嫌体正直，两面宿傩的态度这么差，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