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选出的官员陆续赶往辽东,辽东犯官也被分批押往京城受审,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惩处。
消息一出天下哗然,心中有鬼的官员全都吓死的瑟瑟发抖。
老话说法不责众,但当今陛下明显不是守规矩的主,一州的贪官说拿下就拿下了,而且辽东是大州,幅员辽阔官员众多,成分还及其复杂,除了汉人还有汉化的胡人呢。
更重要的是封疆大吏跟朝廷中枢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稍弄不好就可能造成朝廷动荡,前汉除了武帝,还有哪个二百五皇帝敢这么玩。
当今陛下偏偏就干了,各地的主官及各魏企的一把手全换,连十几二十年前的旧案都翻了出来,还不准人求情,董事长林雷,辽州司马冯封等有人命在身的更是直接处决,丝毫不念旧情,如此雷厉风行谁不害怕。
曹昂之所以敢如此,最大的底气就是大学,多年过去,各所大学培养出了太多的人才,一州官员全部沦陷朝廷也能在短期内补上来,影响不了地方政务的运行。
底气也是敌人恐惧的根源,曹昂今天能换了所有辽州官员,明天也能换了其他州郡,谁不害怕。
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啊。
更让他们害怕的还在后面,随着曹安民封广陵王调回京城,王祥赶往瀛州上任,一则小道消息也悄然传出。
曹安民那个王八蛋竟把几十年来跟沿海各州交易的账本献给了皇帝陛下,这特么干的是人事?
要知道,曹安民在瀛州建的那些赌场妓院可是靠沿海的富豪撑起来的,这要彻查,倒霉的人绝对是辽东的好几倍,涿郡卢氏家主,卢植的儿子卢毓因为这事发配曹洲才几年啊。
这事闹的,沿海众官员不得不怀疑曹昂允许曹安民在瀛州胡搞是想钓鱼执法,钓的就是他们这群不安分的咸鱼。
现在证据落到了曹昂手里,跟曹安民做过生意的官员没一个睡得好觉。
剑悬在头顶的时候最让人恐惧,因为除了握剑的主人,谁也不知道剑什么时候落下。
曹安民同样睡不好觉,接到封王的圣旨之后兴奋了好几天,兴奋劲过去就开始考虑如何安全回到长安,飞机是不能坐的,万一被人炮轰下来咋整,这个可能性极大。
津港琅琊东海等地也不能通过,沿海的贪官正等着自己呢,到了人家地盘极有可能突然暴毙,还特么查不出病因,思来想去唯一能走的就是辽东,再由辽东经蒙匈二州绕到雁门关,由雁门关入京,这一圈绕的,多走好几千里呢。
辽东刚刚整治过,应该比关内港口安全些。
规划好路线曹安民便开始收拾,这次回京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家子以及他在瀛州努力近四十年的财产,自己赚的钱凭什么要留给继任者,当然得全部带走。
这天中午曹安民正在府中吆五喝六的忙碌,管家匆匆来报说新任刺史到了。
“这么快?去迎接。”曹安民惊呼一声带着下人离开,刚出大门就见府外站着一群文士,为首之人四十来岁,一身儒雅之气,任谁看了都会认为这是一位和蔼慈祥的长者。
曹安民笑嘻嘻的上前拜道:“您就是王祥王刺史吧,曹安民这厢有礼了。”
王祥回礼拜道:“下官见过广陵王。”
曹安民安然受了一礼,体验了一把当郡王的感觉,然后拉住王祥的手笑道:“王刺史来的太是时候了,瀛州地处蛮荒,百姓思想境界普遍不高,正需要王刺史这种德高望重的长者教化呢,走走,先吃饭。”
说着拉着走进刺史府,王祥抬眼望去,府中满是忙碌身影,许多下人抬着箱子往外走,好奇的问道:“王爷这是……”
曹安民讪笑道:“您也知道我家人比较多,人多了东西就多,本王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这次离开恐怕没机会再来瀛州了,所以都得带着。”
王祥意味深长的说道:“听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