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阶无视曹操的黑脸继续说道:“对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挑拨主公与少主的关系,让你们父子反目成仇,真那样的
话,以黑袍军的战力和少主在徐州辽东的威望,足以让刚刚统一的中原再次陷入战乱。”
这话可一点不夸张,黑袍军虽也属于曹军,却与曹军体系截然不同,而且曹昂在军中的威望太高,他若不愿曹操根本调不动黑
袍军。
以曹昂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另起炉灶自成诸侯,而且干的绝对不会比他老爹差。
两路诸侯突然合二为一,在正常人看来怎么着也会生一点嫌隙,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嘛,哪怕两只老虎是亲父子。
谁知曹昂这么淡泊名利,全盘接受了曹操的安排,这就让那些搬好凳子看戏的人不爽了,你俩倒是打一架啊。
他俩不打,那就想办法让他俩打,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辛苦搬来的凳子。
曹操闻言脸更黑了,他经常告诫曹昂要小心,小心有人离间他们父子的感情,原本只是提醒那个逆子做事别太张扬,谁知有人
还真干了。
这算什么,梦想成真吗?
“不过此人太蠢,暴露了太多破绽。”毛阶继续说道:“第一,战马不在此次抚恤之列,各位将军肯定也是临时起意,事先连他们
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幕后之人是怎么想到的呢,难道他能未卜先知?”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在军中有眼线,诸位将军刚一送马他们就得到消息并展开了行动。”
“第二,黑袍各军驻守四方,裁军的时间不同,与鲁肃的距离不同,却在同一天将求助信送到了鲁肃身边,可见他们的信息之准
确,行动力之强。”
“普天之下能做到这点的除了锦衣卫就只有袁绍的黑衣卫,刘备的绣衣卫虽然也不差,可这里是中原,绣衣卫的手还伸不了这么
长,远做不到如此精准高效。”
“袁绍战败后,黑衣卫也被锦衣卫打击的七零八落,很多据点都潜伏到了地下,短时间内估计很难串联起来,所以属下怀疑,锦
衣卫可能出了内鬼。”
“怎么可能?”云泽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我们锦衣卫对主公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你可不能胡说。”
毛八年不在,这么大一口黑锅云泽可背不动,说什么也得甩出去。
毛阶并没有诬陷锦衣卫的意思,就事论事的说道:“我只是假设一种可能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锦衣密探遍布中原各地,你
能保证其中不出现一两个败类?”
云泽:“……”
这种事谁敢保证?
毛阶眼珠轱辘辘乱转,继续说道:“对方敢这么做肯定也想过事败后的应对之策,换位思考一下,我若是幕后之人,在得知鲁肃
没有上当,且曹性将军逃出之后该怎么办?”
“箭在弦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言,既然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拼上一次,剩下的交给天意,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朝廷和各位军长没
联系上之前以鲁肃的名义将战马给他们送去,造成既定事实让他们百口莫辩,届时就算他们上书请罪主公又能信几分,怀疑的
种子一旦种下,只会慢慢的生根发芽。”
这个计谋看似简单,只要双方坐下把话说开就好,其实不然,人性都是自私的,曹操又是多疑之人,既定事实一旦造成,不管
各路主将乃至曹昂说什么他都不会全信,只要不信,对方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想到父子决裂,黑袍军反叛的后果,以曹操的心性也忍不住惊出一声冷汗,咬牙切齿的说道:“贼子,其心可诛。”
毛阶继续道:“对方既然敢行动自然不止这点手段,我若是他,将军不上当就从士兵身上下手,黑袍军裁撤的伤兵有好几万,这
些人离家数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