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扎耶德王子,经由全世界最牛B的传染科医生集体会诊,留了一条命,这些日子一直在重症病房内煎熬,各种高级仪器维持着衰竭的器官。
海湾地区的那个国家,据说也经历多事之春。
老酋长年纪大了,关节病糖尿病发作,瘫痪在床。大王子扎耶德又突遇横祸,政务和外交大权基本就攥到二王子萨利赫手中。萨利赫王子如今就是那片沙漠黄金城邦里,最富有并且掌权的人……
这是章总后来陆续了解到的。他还惦记再撸一撸那只名叫哈比的黏人的虎猫呢。当然,他更惦记自己身边养的这只豹子。
比章总早来一刻钟,先一步溜进裴组长房间的是周彬少爷。
周彬手里提着大包零食和水果,是一位高学历有教养的年轻人。
裴逸从病床上一骨碌就坐起来,懒病也没了。当初周彬受伤住院他就没出现,结果人家过来探望他,真让他寒碜啊……
周彬一身利落体面的西装,微笑,客气地握手:“裴组长你好。”
裴逸双手合十,深深揖了一个躬……
老熟人在硝烟散去风平浪静时再次会晤。周彬悄悄把手掌往西裤裤缝上擦擦汗,再见小裴也有点局促吧。
小周是清秀周正的长相,不算多么英俊耀眼,在光芒四射风流倜傥的裴组长面前就被比下去了。扔进人堆都找不着的相貌,还一脸傻乎乎的纯良无辜,最适合保密战线。
“你看过冷组长了?他们让你见吗?”裴逸打听这事。
“想去来着,他们也想让我见,主要还是劝降和扒情报嘛!但是他不见我……” 周彬低声说。
冷枭当时是被周彬抱住大腿不许走才被迫“投诚”,不然这人绝不回头,不会顺顺当当地踏进吉布提军港,等同于自投罗网。
冷枭手里明明有枪。这人但凡更加冷血无情一些,提枪就可以把周彬毙了,这才是与这个世界彻底切断情感牵绊、踏上绝路永不回头的方式。
但冷组长每次关键时刻就手软,还是对周彬怀有不慎超越了社会主义战友情的特殊情谊吧?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就是这样微妙。
“哎,那谁,其实挺帅的。”并排坐在床边,裴逸拱一下周彬肩膀。
“啊?”周彬抬头。
裴逸一脸妖娆:“你知道我说的谁。身材也不错啊,那胸肌,那大腿……”
周彬:“我、我又没有仔细看过。”
裴逸又拱一下周彬:“别装了。”
周彬低头:“没装。”
裴逸和小周蹭蹭肩膀:“到底睡过没有?”
他就随口一问,周彬的脸竟然就涨成石榴色。周彬说:“那时大雪封山,困在小木屋里足不出户,只有一个卧室,一个壁炉,一张床。”
周彬自己都笑了,抹一把脸,陷入回忆时也很动情:“你常年走热带地区的,莫斯科郊外冬天冷得啊,哎呀你都没有见过,走出门眼睫毛都结成冰花,解个手能把那里冻上!就为了抱着那个生火的壁炉,别说和一个男的同床睡觉,十个男人同床我也能忍,抱着能御寒取暖啊……”
裴逸捂脸哈哈大笑:“明白,都明白,鸡儿都冻掉了赶紧抱着晤晤!”
周彬涨红脸推了他一把:“只是御寒取暖,真的冷啊……”
沉默片刻,周彬又说:“你讲的那件事,我早就知道,我也偷偷查过他资料。他应该是少年时受过伤吧。”
裴逸忙说:“我很抱歉。”
裴组长心存愧疚,又心怀体恤温存之意,实在不知怎么报答人家周彬少爷了,只能把平生绝学他最擅长的两个男人之间关起房门风花雪月的小情/趣倾囊相授,絮絮叨叨地进行生理卫生知识科普。
周彬蔫儿不唧地不说出来:裴组长你给谁科普?真的当我是无知傻瓜,我是学医的。
内敛羞涩的人没有把实情讲出来,远方寒冷的冬夜里,冰天雪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