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动切丝器的构造,并不复杂。
姜白芷想到了这款产品,便决定明后天有空闲了,就去找镇上的铁匠,问问能不能做出空洞凸起样式的铁板。
她只是要把土豆、红薯这类东西切成条,并不强求切得多细,能弄成小拇指那么粗的也行。切条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方便后续的榨汁过程,虽说是越细越好,但粗一点只是压榨的过程多费些力气罢了。
想好这些,黄瓜丝也全都切好了。
锅里开始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杨二,把灶膛里的柴拨一下,现在小火慢炖一会。”
“好。”杨二一边应着,一边就按照她的要求弄好了。
小小的火苗在灶膛里跳跃着,相对温柔地持续提供着热力。一丝丝惑人的香气,开始从木质锅盖的缝隙间,迫不及待地钻进所有人的口鼻里。
“咕咚。”不知道是谁在咽口水。
正在屋里看书的弟弟妹妹,也耐不住馋意,偷偷跑到厨房外头,扒在门沿边上,用炙热的目光看着散发出香味的锅。
“不能急哦,还要再炖一会。”姜白芷觉得有些好笑,“上次烧鸡肉都没见你们这么积极。”
“不一样,你今年一直是红烧鸡肉,没有炖鸡汤那么香。”十四岁的黄柏反驳道,“姐你今天是在炖什么汤吗?好香啊,跟鸡汤不一样,但也好香。”
“不是汤,是炖兔肉。”姜白芷暂时没说里头还加了别的。
弟弟妹妹们听见是兔肉,觉得以前吃过,也没刚刚那么馋了。
他们只是还有点好奇,“炖兔肉比炒兔肉香这么多吗?以前怎么不炖着吃啊?”
要不是有土豆,姜白芷才懒得炖肉呢。纯粹的炖肉也不一定比红烧的肉好吃,但配上淀粉量充足的土豆,炖肉就是很迷人的一道美味了。
姜白芷掀开锅盖看了一眼,用锅铲翻搅了一下,看土豆果然还没有炖到位,便又加了一点井罐里的热水,盖上锅盖,继续炖。
刚刚掀锅盖,涌出来的香气,简直叫人忍不住口水的分泌。
大的小的都揉了揉肚子,觉得今天格外的饿。
可他们还是要等待着。
隔着两三百米外的杨家,杨大郎已经回家了。
回去一看,厨房里根本没有人影。
杨大郎推开他娘那屋的门,“娘,二郎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会还没回来做饭?”
“到吃饭的时候了吗?”东云婶子疑惑地抬起头,放下手中裁完的布料,看了眼外头的日光,“啊,都过这么久了啊。”
她好久没给年轻女孩子做衣裳,一时技痒,做起来便忘了时间。
迷瞪了一会,她才想起二儿子去干什么了。
“他上午带着白芷来家了一趟,然后说是要商量挖什么山洞土洞啥的,又说要准备开新荒地种东西。这会没回来,应该还是跟白芷在一块,你要不去姜家找找?”
“算了,”杨大郎觉得弟弟应该是一时忙忘了,“我先把发糕热一下吧,娘你吃不了凉的。中午咱吃什么菜?”
东云婶子沉思了一会,反问:“咱家有什么菜?”
“捉回来还活着的野鸡有两只,断了一条腿的兔子有一只,不过,二郎早上好像已经炖了一罐鸡汤。素菜的话,咱家现在就只有老青菜、黄瓜、还有茄子。”
“我不爱吃茄子,”东云婶子摇摇头,“随便炒个青菜或者黄瓜吧。”
“好。”杨大郎应了,便出门去厨房。
他家厨房在院子最左边,外头就是今年特意在院子里开出来的一片黄瓜地。杨家只有前院没有后院,也没有养鸡养鸭,院里比较清净。
厨房隔壁有个天井,如果打猎回来比较晚,来不及在外头洗干净猎物,就会在这天井里头处理。弄完之后从前院井里打几桶水冲洗一下就行了。
沈东云的屋子是在院子最右边,杨大郎从他娘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