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人的那方吧。如果哪边都一样,就做个好人吧,拯救弱者、保护孤儿。
太宰变成现在的样子,我心头万般滋味交杂,更多的是带有苦涩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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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临危不惧、雷厉风行,很果决勇敢……但也有点傻乎乎的。”
太宰笑着道。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我却听得委屈起来。
我傻乎乎……是因为谁啊?!
那是谁招惹来的假炸弹啊?
我低着头,眼睛盯着杯底,捧着水杯的双手不稳地颤抖。
当时看到纸条的委屈愤怒,精神力干涸的痛苦,旧伤复发引致高烧不退的昏沉疲惫,这些感受仿佛一起涌了上来,叫我难以呼吸。
我不后悔为了他这样做,可我……
我也会难受啊。
眼泪一滴滴滚落下来,落到杯子里,落到我自己的手上。
我不知道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我这一生的眼泪好像都要为这个人流干了。
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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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头顶突然多了一份温暖的重量。
太宰取走了我手中的水杯,然后安慰般一下下地抚摸我的后脑勺。
“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也很抱歉。”太宰道,“秋真的是个敏锐又感性的人呢。”
“但是,答应我,下次别这样冲动了。”
太宰按住我的脑袋,语气加重,“你得和我商量商量,说不定我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商量个屁,那种你动一下就会死的状况是可以商量的吗?!
我在心底咆哮,没有说出口。
只是眼泪默默地掉得更凶了,以示我的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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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我知道你的意思……那,至少我们做一个约定——只要我叫你的名字,你就从虚无里现身,怎么样?”
太宰对这个主意显然有很高的期待,语调都扬了起来,眼里亮着光。
他补充道:“平时我叫你秋,当我想让你出来的时候,就叫全名竹下秋,这样就很好区别啦~”
重逢后,太宰确实喊了很多次“秋,出来”,然而我似乎很少遂他的愿。
难怪他说:“否则我都不知道你在不在,每次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我是无所谓,就怕把国木田君逼疯。”
等等,就算知道我在,你对着空气讲话,不也会把国木田逼疯吗?
我:“……”
我的脑子慢慢转过弯来。
太宰希望他一叫我的名字,我就听话地出现,和当年一样。
说实话,太宰知道我想跟着他、他想见到我、他在对我提要求、他在和我作只有我们两人之间知道的约定,这都很好。
然而人心总是贪婪的。
我看着太宰的鸢眸,张了好几次嘴都说不出话。
“想说什么就说吧。”
太宰弯了弯眼,温柔地道。
“……我可以答应您。您叫出我的全名,我就不再使用异能力。”我说。
“然后呢?”太宰问,“你有什么条件吗?尽管说出来。”
我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唇,知道这里有多柔软,我记得吮吸舔舐这里的柔软是什么滋味。
我甚至记得他呼吸的急促频率,记得他的舌尖会诱惑似的回应我,他的一点点回应都足以让我疯狂。
可太宰只是回应。
只有被动的回应。
无可无不可的、纵容一样的回应。
“我的条件是,请告诉我,对您来说,我到底是什么呢?”
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问。
*
太宰治是个与恋爱、爱情这类词绝缘的人。
如果他有恋人的话,我根本无法想象是怎样的人,能容忍他的一切,容忍他堪称可怕的、无时无刻的自杀举止;更无法想象太宰会对什么人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