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如此。那……你呢?”
我:“嗯?”
女子声音逐渐变大:“……那个抛下了你的人啊!你明知道他对你那么糟,那你为什么还爱着他?为什么还是无法忘怀?”
刚才还吵吵嚷嚷的群众一瞬间内再次静默下来,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道:“……爱着就爱着了啊,没那么多为什么。他值得我这样爱他。”
女子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臂:“这不是理由!……”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我望着被她攥着的手,皱了皱眉。
伤口崩裂后血水被绷带吸收,不至于渗出,而女子不巧正抓在伤口上,袖子又隐隐透出红色。
她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表情一凝,慌张地松开手:“真、真对不起……你受伤了?”
她后面的消防员和保安看着我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
可我不想被他们冠以任何功劳名誉,只想兑现三杯香草奶昔的任务报酬。
在他们走过来之前,我迅速回头从人群里找黑子哲也——然而看了好几眼都没找到,只能大喊道“黑子,我先走了,在刚才的地方等你!”
女子:“等等,救命恩人!能否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我:“不必了!”
女子:“你不给我就去再跳一次楼!”
我:“……”
围观群众:“……”
“……纸笔拿来。”
我唰唰写下私人手机号,连名字都没写就开溜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跑这么快,我衷心不希望被扒出姓名和地址后,一条“热心市民、救人英雄”的横幅送到港黑事务所去。
……
太可怕了。
无法想象。
港黑的人会疯吧。
*
M记。
在黑子的要求下我不得不给被子弹擦伤的左臂重上了一次药,并换了新绷带。
我眼睁睁看着黑子哲也就站在柜台服务员面前,但服务员迷茫地张望着喊“下一位客人——”,直到黑子扯了扯对方的衣服才反应过来。
我第一次见到存在感低到这种程度的人,好像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就连普通的生活都过得颇为艰难。
黑子倒是一副习惯了的样子,拿着两杯香草奶昔回到了位置,插上吸管:“喏,竹下君的。”
我不满地质问:“不是说三杯吗?”
黑子淡定地吸了一口:“分三次还清,一次一杯。”
我郁闷地吸了一口:“喂,小哥,黑社会没有这样的规矩。”
黑子:“可是一次一杯是最美味的选择。”
我:“好吧,黑社会为香草奶昔破例。”
“竹下君的身手真好啊。”黑子瘫着一张脸,“在楼顶吓得我的心怦怦直跳。”
“哦?我可看不出来。”
“下次……就算是我的委托,也请不要用那么冒险的方式来完成了。”黑子正色道。
我叼着吸管:“你以为那很危险?”
“是的。”
“其实不。就算我真的掉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比这高得多的楼也好,悬崖也好,我跳过不止一次了。”
“这样一脸自然地说着完全在我理解范围之外的话……”黑子吐槽道,“但对于作为普通人的我来说,这些都是万分危险的举动。”
“放心吧,我还是很珍爱生命的。”
“看不出来呢。”黑子吐槽×2。
“是吗?”
“嗯,在上面的时候,竹下君想要寻死的演技非常逼真,我差点信以为真了。”吐槽×3。
然而……
“不是演技,是我的亲身经历哦。”
我晃了晃饮料杯。
黑子一时沉默。
“很抱歉,没想到竹下君竟然有那样的过去。”
“没关系,你不需要道歉。只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