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发现自己被当成软柿子时,安室透怒极反笑。
看来他的伪装太成功,以至于成功过头,连这半年鲜血磨砺出来的气质都被藏起来了。
不然,怎么会有三个蹩脚杀手把他当做安防突破口?
真以为他会再度犯下巴黎的错误吗!
金发青年眯起眼,踏前一步,在刀尖即将刺破皮肤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扣住袭击者手腕,借助冲力抡起体重超过80公斤的壮汉,迎上呈三角之势扑过来的剩余两人。
见到弱鸡竟然能以人为盾,后方的两个杀手脸上还维持着狂喜的表情,眼里却已经流露出错愕惊恐。
他们从没想过浅间弥祢身边还藏着一个能打的男人!
可如今,刺客即使想停下已经来不及。
惯性的强大力量,只会让致命利刃扎透他们的同伴。
“噗呲”,“噗呲”。
耳朵捕捉到刀具扎进人体的声音,安室透松开抓着此刻手肘的手,任由身上被扎了两个窟窿的刺客把同伴们砸倒在地,发出混合惨叫声。
他则第一时间护着浅间弥祢迅速后撤。
上阵杀敌和安保不同。前者要求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后者以保全目标人物安危为要,稳妥最优。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护着浅间弥祢退入大厦,而不是和人真刀实枪干架。
安室透眼神幽幽地落在正揪出刺客同党的库拉索身上:他不会再犯如巴黎那样的错误了。
大厦紧急调拨来的警卫抵达,安室透当仁不让接过指挥权,冷着脸命令警卫队执行保护任务。
报警、疏散人群、保护现场、扣押伤人者……所有命令有条不紊地下达,警卫队不打折扣地执行,连库拉索都被安排了工作。警察来了都不能做得更完美。
很快,即将失控的局面重回掌控。
库拉索这才意识到,安室透不动声色间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夺权。
反应过来的异瞳美人恶狠狠瞪了金发青年一眼:果真是个狡诈的家伙!怪不得被流放后还能从底层爬上来!
安室透不在意库拉索的敌视,甩了甩右手被溅上的血,踱步到跪倒在地的两人面前。
直到此刻被人扣着脖子,反拧双手,头被按在地上,两个蹩脚杀手表情还是懵的。
不!
怎么会!
为什么大哥受伤了!
他们手里的刀对准的人本该是浅间弥祢!
安室透冷笑一声,俯下身子对两人说:“现在你们应该知道了,你们只是大人物丢出来探路的弃子。”
警察很快会赶到。他只有三分钟时间,从这两个人嘴里掏出情报。
“不信?想想你们这次冒充的身份吧。”金发青年笑容充满恶意,“东京都随机杀人狂,曾连续多次在公共场所犯下杀人案的暴徒。”
“警视厅都快被那个暴徒逼疯了,结果你们现在模仿作案。这不是正好为他们送上结案的替罪羊吗?”
“不,我们没有!”其中一个人像是忽然醒过来,疯癫大喊。
他们当初肯冒险接下这桩生意,就是因为杀人犯如今很难被判处死刑。
可只是受害者仅一人的一般情况。
东京都随机杀人狂可是已经杀了五个人!还是极为猖狂地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另一个杀手也回过味了,挣扎着咆哮,“我们不是随机杀人狂!”
安室透笑眯眯地说:“是么?你们说自己不是他的证据在哪儿?”男人醇厚的声音如恶魔低语,“你们的刺杀是有动机、有预谋的行动,根本不随机。来,告诉我,你们不是随机杀人狂是什么?”
安室透确信这几个都是蹩脚此刻,因为警察抵达时,两个杀手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开始争先恐后卖雇主了。
于是赶来的目暮警官被迫听到一个离谱至极的刺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