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柔弱的母亲对着女儿默默流泪,为转院手续忙碌的自然是高大严肃的父亲。
可是——
浅间弥祢死鱼眼:那个顶着她养父的脸,面色忧虑的男人是谁?
男人打发走疗养院的护工,微微一笑:“弥祢,辛苦了。”
果然,BOSS也来了。
浅间弥祢表情无奈,“你怎么也来了?别听贝尔摩德胡说,我真的没事。”
BOSS撕掉伪装,在她床边坐下,“连你都受伤了,我怎么可能不出现。”
伪装去除后,容貌秀美的青年面色苍白,唇色淡的接近于无,头发和眼睛都带着异样的透明感,这个人似乎会在下一秒在人间淡去形体。
“你的身体还在恶化。”浅间弥祢皱眉,“按照琴酒的说法,白兰地和雪莉很早就勾结在一起准备篡位,他们看似是对付我,其实是冲你们来。你不该出现的。”
BOSS为浅间弥祢掖了掖被角,悠闲地说:“小弥祢,猎人与猎物,究竟谁才是被狩猎的那个,他们说了不算。游戏开始之后,我才是制定规则的人。”
他微微一笑:“你能做的就是安心养伤,早点把东西学到手。我可等着你承诺我的量子永生呢。”
浅间弥祢小脸一皱,不由得想起腹黑导师的“好意”。
得知徒弟连遭劫难,好心的格罗教授大笔一挥,免了倒霉蛋的考勤。
但他紧接着笑呵呵地表示:人休息太久,脑子会生锈。来来来,为师这里有一张试卷,可以作为课后恢复状态的练手小菜。据说很适合当消遣,你那些做过的师兄师姐都说好。
于是,可怜的病号得到老师赠送的一份爱心作业——答案厚得可以出书的那种。
“……”浅间弥祢哭丧着脸说,“BOSS,伤病期可以不提加班的事吗?”虽然她热爱科研,热爱学习,但数学……可以等她头不疼了再继续吗……
BOSS笑了:“怪不得你不肯离开巴黎,看来跟着格罗教授学到不少好东西。”连量子永生都变成加班可能实现的目标了。
“当然,数学是一切自然科学的基础。”浅间弥祢骄傲地说,“只有琴酒才不知道格罗教授对我意味着什么。”
BOSS摸了摸暴躁起来的猫咪脑袋,“琴酒未必不知道,他只是更重视你的安全。”
“你们都在巴黎,我能有什么危险?”浅间弥祢不服气地说,“我总不会一直那么倒霉。”
“现在整个欧洲都不够安全,毕竟谁都没想到,昔日富足的文明之地会糜烂的如此之快。琴酒只是认为你没必要留下来承担风险。”
浅间弥祢质疑道:“但你们却来了。”
“因为欧洲即将成为战场,这是个将白兰地和他的追随者全部送往地狱的好机会,也是组织在欧洲扎根的好机会。”BOSS耐心解释道,“然而刀枪无眼,你留在这儿,我们难免束手束脚。”
只有让浅间弥祢留在东京,组织经营多年的老巢,才能让他们彻底放下担心。
浅间弥祢拒绝:“你要上战场,那我就更不能离开。别忘了,调试的时间快到了。”
BOSS说:“不忙,等拿下欧洲再说。”
浅间弥祢竖起眉毛:“一个马蹄铁亡了一个帝国的故事已经流传了几个世纪,战场上任何纰漏都可能致命。达列尔,”她郑重其事地叫BOSS的名字,“我绝不会把即将陷入虚弱的你留下。”
BOSS无奈地笑了。
小小女孩已经长成了含苞欲放的大姑娘,但她保护自己的意志从未改变。
倔强、坚决。
“好吧,我答应你。”BOSS说,“但我有个条件,你的三个助理该处理掉了。”
浅间弥祢一愣,小声问:“是调走吗?”
BOSS似笑非笑:“当然是处死。”
她表情怔忪:琴酒和贝尔摩德以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