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三人组进来时,浅间弥祢正气愤地锤床,白若瓷器的脸上泛起淡淡的胭脂色。
安室透看得直皱眉。
只不过分离了一个夜晚而已,被他们小心看护的未成年就病痛缠身,横着被送进了医院。
金发青年阴恻恻地想:诸星大果然还是去死吧。
绿川光小心握住病床上小小的手:“别乱动,当心走针,回血可是很痛的,还有可能挨第二针。”
浅间弥祢浑身一僵,不敢动弹了。
猫眼青年将冰凉的小手放回被子里,温热的大掌捂住手背附近的输液管,顺势坐在床旁。
“还有几瓶?”他扭头问诸星大。
诸星大看了一眼药单,说:“这瓶输完,还有两小瓶,大概一个半小时。”
绿川光支使安室透:“安室君,请去问下护士这些药是不是必须常温注射,如果不是,请去便利店买袋装的热饮回来。”
然后态度客气地指派诸星大:“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门诊部戒严了。诸星君,你和警视厅比较熟,只能拜托你去咨询一下情况。”
诸星大说:“不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把关于爆炸犯在警察医院安装炸药的推测说给两人听,并告知最新消息。
“爆处组还没来,但警视厅的搜查一科已经检查过一轮,门诊部被集中安装了几乎所有□□,大部分已被拆除。我们所处的住院部已经排除爆炸风险,如果仍有顾虑,也随时可以转院。”
浅间弥祢精神一振:“我要出院!”
绿川光微笑着按下上司蠢蠢欲动的心:“刚从手术室出来的人需要静养,请不要为医生增加额外的工作负担。”
不一会儿,安室透很遗憾地回来说:“抱歉,埃斯维因,大夫说你用的药不能加热。”又说,“爆处组来了,这里很快会被警察全面封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尽快安排转院吧。”
“好吧。”浅间弥祢表情遗憾。
安室透联系了组织名下的医院,以超高的效率在一小时内完成转院。
坐着组织派出的救护车开出东京警察医院时,浅间弥祢表情惆怅。
“哎,终究还是没见到稚产灵工作现场。”
“以后会有机会的。”
浅间弥祢叹气:“大概不会有了。”
“怎么会?我想不出什么项目能拒绝浅间博士的加入。”安室透想,至少他不能。
浅间弥祢摊手:“可警察厅就拒绝了。”
安室透语塞。
诸星大说:“一个另辟蹊径的科研项目,宁可进度缓慢也要拒绝创始人加入,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为了争夺专利,二是为了隐瞒实情。”
浅间弥祢捂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为什么非得是二选一呢?你们其实可以猜得再大胆点。”
“看来两个都有。争权夺利可以理解,但他们到底想隐瞒什么?”绿川光试着推测,“稚产灵探测仪能探测到人遗留的杀意,莫非公安警察通过罔象女系统发现了什么,所以对你的身份有怀疑?”
“真不可思议,组织居然将这套系统交给了警方。”安室透也提出疑点,“能探测杀意的机器被警方掌握,这会威胁到组织潜伏人员吧?”
浅间弥祢不紧不慢地说:“没怀疑,没威胁。至于原因,很简单,这套系统有缺陷。”
“缺陷?”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当然。就像计算机初面世的时候,可是个超级笨拙的大块头!罔象女系统也类似。”浅间弥祢慢悠悠地说,“初版初号机,功能齐全才很奇怪吧。”
安室透说:“真的抓不到组织成员吗?”
浅间弥祢笃定地说:“抓不到。”
“但今天上午稚产灵探测仪对着我响了。”诸星大语气寡淡地放出大雷,“虽然后来将警方视线引到爆炸犯身上,但始终不能排除稚产灵已收集到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