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尿齐下,却无济于事。只见行刑的人用鞭子一抽,两牛发了疯似反向奔跑。
只见活生生的人在惨叫声中被扯断成两截,红的鲜血,黑的、黄的、绿的各色不明物都飞溅出来,洒了一地。而一路狂奔的牛,拖着残肢,在地上拖出两条血迹来。
被驱赶出来围观的数万贼众,默然无语,原本还叽叽喳喳像是在看戏的人群一下子就寂静了,比深更半夜的乱葬岗还要安静。
接着活埋、点天灯、开膛破肚等酷刑轮番上阵,在变黑的地上留了一地残缺不全的尸体后。那些贼首们很有威严地扫了一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贼众,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数万贼众也悄然无息地各自散开,生怕声音稍大一些就会引来横祸。
“这些贼首,不知持正则威明,怀仁则恩施,只知一味以酷刑杀戮为威压,却不知威压越甚,反噬越烈。”潘籍说到这里,转向周围正在观看的官兵和辅兵们,大声道:“妖贼残暴,不分青红皂白,而今尔等已经与其交战,一旦城破,妖贼定不会放过尔等!想想自己,再想想尔等父母妻儿,难道让他们也受此酷刑,凌辱而死吗?战还有一条生路,不战就只能任由宰割了!”
官兵和辅兵们群情激愤,尤其是辅兵们,都是诸暨县本地人,老小都躲在这城里,要是城破了,怕是真要遭毒手了。
潘籍又鼓励了一番众人,而后和樊春霆、李续斌、姜忠源来到箭楼二楼,屏退左右,议起事来。
“这贼首真是愚钝,上来就猛攻,也不先遣人来招降。现在两军血战了一番,城里的官军辅兵知道自己跟贼军已经是不死不休,现在又见了妖贼这般残虐,只怕更加同仇敌忾了。”
“忠源说得没错。残虐落到头上,才会恐惧,加在旁人身上,自然会愤慨。这些妖贼倒是让我城军民振奋了一把。”潘籍笑着道。
“潘大人,你说我等要守到什么时候?”李续斌开口问道,“这短守有短守的打算,长守有长守的谋划。”
“守到什么时候?据说贼众三十万已经连陷桐庐、富阳,直奔杭州城而去,文黎和铺臣面临的敌贼声势更大。”
“桐庐、富阳都陷入贼手,那北靖王和修国公的祖墓呢?”樊春霆诧异地问道。
“听说被妖贼给刨了,两府十几位先祖的遗骸被翻了出来,然后一把火给烧了,挫骨扬灰。”潘籍冷冷地说道。
几人一听都冷了场,修国府暂且不提,侯孝康被赐自尽后,修国公一脉算是绝嗣除爵了。但北靖王还在啊,还是郡王,要是闻得这个噩耗,还不得哭死。连祖坟都被刨了,勋爵世家在两浙算是要断根了。只是这话都闷在心里,谁也不好开口说出来。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