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需要喂粮食,下的蛋跟白捡差不多。今年两家人来给张爷爷张奶奶拜年,一家弄两篮子鹅蛋和鸭蛋。
鸭蛋被张奶奶腌成咸鸭蛋。鹅蛋那玩意腌了不如鸭蛋好吃,一个半斤甚至一斤重,也腌不透,味道又重,张奶奶就教梁好运炒着吃,用蒜苗把味道盖上。
张跃民道:“炒鹅蛋。”
“鹅蛋?”赵新宇脱口问道,“鹅会下蛋?”
张跃民被问懵了。
“鹅不下蛋哪来的鹅蛋?”张跃民回过神反问。
赵新宇:“不是,不是胎生?”
张跃民的表情一言难尽,“你这样……居然是我师弟?”
“不是啊?”
“是你个头!带翅膀的就没有胎生的。”
赵新宇想反驳,再仔细想想,真是这样。
“可是你家也没鹅啊。我也没听说市场上有卖鹅蛋的。”
张跃民也没见过。可能养鹅的少,条件苛刻,得有河,否则大鹅能吃,用谷物养鹅卖蛋不划算。再有就是鹅蛋着实不太美味。
至今张跃民还记得,他十来岁第一次吃水煮鹅蛋,险些被那个味给整吐了。
“老家人送的。还得有三四十个,一个比一个大。周六你回家,我给你拿十个。听说营养价值挺高,给你爷爷吃,权当我孝敬抗战英雄。”
赵新宇笑了:“你这词整的,我都不好意思拒绝。”
“你想过拒绝?”张跃民问道。
赵新宇还真没有。然而吃到蒜苗炒鹅蛋,赵新宇当真想拒绝,那个味儿,太他娘的怪了。
回头想想,他师兄只给他十个,还是给他爷爷的,又不是让他吃,干嘛拒绝啊。
周六下午,张跃民用报纸给他包十个鹅蛋。
赵新宇扁扁的包又变得鼓鼓囊囊。
拿到家他妈惊得不得了,逢人就说,养他这么多年,终于见到回头食了。
赵新宇不敢跟他老妈顶嘴,心里嘀咕,做好你就不这么说了。
鹅蛋太大,和蒜苗一起一个鹅蛋就能做一碟。
晚上鹅蛋端上桌,赵新宇特意挑个离鹅蛋最远的位子,时不时偷瞄长辈们的反应。结果一个比一个吃得香。
赵新宇忍不住夹一筷子,果然还是那个味儿。
赵家老爷子道:“端你那边去,这是你朋友送的。”
赵新宇连连摆手:“不用。我这几天天天吃。看你们吃这么香,尝个味儿就行了。你们吃吧。”
“天天吃?”赵新宇他妈忍不住说:“你这个周没去上课?”
“上了。”赵新宇奇怪,随即明白过来,“我师哥家离学校近,骑车也就十来分钟。”
赵妈放心下来:“那就难怪了。可你也不能天天去啊。”
“中午,中午。也就是最近几天。他们家鹅蛋多,乡下亲戚送的。要不然哪能给我这么多。”
赵妈想了想,“你姐的婆婆前几日给我几斤红枣,过几天——”
“不用,没人吃!”赵新宇拒绝,“人家家里最不缺这些。”
赵妈:“什么意思?”
“我没说吗?”赵新宇故意卖个关子。看到他爸瞪眼才老实:“我师兄之前遇到点事错过高考,家里就趁机给他挑了一门亲事。他妻子就是好运食品厂厂长。人家厂天天做八宝粥,跟供货商那么熟——”
“等等,等等!”
三口人同时喊停。
赵新宇料到这点,夹一块鸡腿塞嘴里,边吃边问:“哥不是谁说最近休假?又临时有事——”
“你先别吃!”赵妈抽走儿子的筷子,“好运食品厂厂长是个女的?还是个年轻小姑娘?”
赵新宇点点头,拿个包子。
“你怎么这么饿?”赵妈皱眉。
赵新宇佯装比她还奇怪:“女人不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