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能知道?”张跃民道:“你我什么关系?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处理好?”
梁好运道:“我不是不信你,是不信你们男人。”
“那我变性?”张跃民接道。
“噗!”
服务员连忙别过脸去。
梁好运瞪一眼张跃民:“别胡说八道。”
服务员过来:“这碗面?”
张跃民接过去,“等一下。”付三碗面钱才指着对面的,“这碗刚刚那个女的没碰。算我请你们厨师好了。”
“谢谢。”服务员立即端走。
梁好运又忍不住看一眼张跃民:“不愧是做生意的,就是会做事。”
“那当然。”张跃民是一点也不谦虚,“是不是突然发现嫁给我,以后等着享福吧?”
梁好运噎了一下,这个臭不要脸的,真是蹬鼻子上脸。
“今天这种事——”
张跃民:“今天是第一次,我保证也是最后一次。”
“保证?”梁好运想笑。
张跃民点头:“先吃饭,吃了饭你就知道了。”
这个年代农村结婚还不流行送戒指,张跃民仗着宿舍那边安顿好了,下午没什么事,送梁好运回去的时候就同她一起做公交车到市区,买了两个素白金戒指戴在彼此手上。
“放心了?”张跃民问。
梁好运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你……?”
“别哭!”张跃民连忙说。
梁好运朝他胸口捶一下:“谁哭啦。这些你是从哪儿学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张跃民瞥她一眼,拥着她,“走了,走了。过两天记得来给我送钱。伙食费全给你买戒指了。”
梁好运听闻此话,连忙把包里的钱给他。
俩人是夫妻,张跃民可没客气,就给她留五毛钱坐车。随即又递给她一毛:“买冰棒。”
梁好运作势又要捶他。
张跃民赶忙跳上车,“快回去吧。”
梁好运是生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张爷爷张奶奶看到她手上多出的东西很是惊讶,异口同声地问:“跃民买的?”
梁好运不好意思地点一下头。
张爷爷忍不住啧一声:“这小子,都跟谁学的啊。”随即又问:“咋想起来给你买这个?你俩上午没去学校。”
“就是因为去学校。”梁好运见二老一个比一个好奇,便老实说:“张跃民刚从学校出来,就被他高中同学撞见,还是个女的,对我态度很不好,可能喜欢跃民。他大概为了永绝后患,也给自己买一个。”
张爷爷脱口而出:“还有人喜欢他?”
梁好运的呼吸停顿片刻,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爷爷,不说跃民还没毕业就能赚钱,凭他那张脸也不缺爱慕者吧。”
张爷爷想想小孙子长得跟奶油小生似的:“也是。那小子也就那张脸能看。”
张奶奶顿时忍不住瞪老伴儿一眼,“你还不如他呢。”
梁好运决定去做饭,离“战场”远远的。
饭毕,洗漱后,梁好运一个人回屋,莫名觉得不习惯。随即朝自个脑袋上两巴掌,这才几天啊,往后可怎么行。
找一本助睡眠的书,梁好运看了十来分钟,眼皮就睁不开。
一夜好眠,翌日神清气爽的去刘向东跟张跃民搞的贸易公司代替张跃民在公司职责。
这个年代世道有些乱,让梁好运去谈生意,哪怕是跟国企谈,张跃民也不可能同意。赚钱事小,路上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
梁好运也知道她一个过肩摔把刘向东撂倒,刘向东也不可能松口,于是每天到公司闲下来就研究报纸,看上面的新闻资讯,然后挑可以长途运输且赚钱的东西,往毛子那边送。
她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