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卖出去,不论住还是租,往后都有人气。市里要是能把批发市场移过去,不出五年那边就能发展起来。这都是我那个老朋友说的。”
梁好运眼中一亮,忙问:“爷爷,您还有多少钱?”
罗兰香经常时不时的诈张爷爷的钱,老人家都养成习惯了,下意识问:“你问这干啥?”
张跃民一看他爷爷误会了,忙说:“好运想问你能不能买。等有了人气,光租金也得不少吧。”
张爷爷的老朋友也是这么说的,“市里缺房子的不少。好些都是双职工,不差这个钱,我估计轮不到我这个退休干部。”
三十年后轮不到他。这会儿可说不准,毕竟都等着分房呢。
梁好运佯装看得很开:“有剩的咱就买,没有就算了。只是问一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张爷爷想想,这话也有道理,“成,回头我问问。可是这样,钱就不能存了。市里没钱,要交一半的钱再建房。”
“一半的钱?”张跃华惊呼。
梁好运觉着正常,但还有一点担忧,“爷爷,出这个主意的领导,不会捐款逃走吧?”
“不会的。这个钱落不到他手里,直接入市财政。”张爷爷道:“市里也不敢乱来。你想买房的都是啥人。”
全是公职人员,可能有警察,可能有审判长,指不定还有纪委的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确实没人敢搞鬼。
梁好运:“市里用心了。”
张跃华看向他聪明的弟弟张跃民。
张跃民道:“我觉得行。爷爷,后天咱们去市里看看?”
后天是周日,张跃华不用上班,“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娘要问干啥,我就说领导介绍个对象,市教育局的。”
梁好运连忙捂住嘴巴,只因她呛着了。
这个张跃华,刚刚连鸡蛋都不敢拿,这会儿居然敢扯这么大慌?难道是被几个老头干的事刺激的。
还真是这样。
周日早上,张跃华起来就回家换衣裳,还把他唯一一双皮鞋拿出来,打算用水擦。
虽说分了家,可那边毕竟是老人家的亲儿子,张爷爷也没舍得把院墙建的过高。一米多一点,正好能挡住罗兰香和张悦芳的视线。
梁好运比她们高半头,不需要垫脚就能看清隔壁的情况,“大哥,用报纸擦,别用抹布蘸水。”
“为啥?”
张跃民接道:“报纸上有油墨,跟打了鞋油一样。你又没鞋油,用水擦要是没擦干净还有水渍,还不如不擦。”
“擦这么干净干啥去?”张悦芳的声音传过来。
东院一家三口同时朝西院看去,打算瞧瞧张跃华咋接。
张跃华理直气壮地说:“相亲!我能干啥?再说,要不是相亲,我拾掇皮鞋干啥。村里的路又不能穿这鞋。”
“你说啥?”罗兰香从厨房跑出来,“哪家的姑娘?干啥的?”
张跃华:“市教育局的。具体干啥我领导没说,让我自己问。省得见了人家女方,想找个话题都找不到。娘,给我十块钱。”
梁好运不禁看向张跃民。
张跃民朝西边呶呶嘴,别急,继续看。
罗兰香立即叫她丈夫张文去拿钱。
梁好运不敢相信,看了看张爷爷,又看看张跃民,压低声音问:“我没听错吧?今儿的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东院厨房拾掇好了,可以在里面做饭,张跃民示意她边做饭边说。
梁好运哪还顾得上吃,倒一瓢水,淘点米,把剩馒头放屉子上就催张跃民赶紧说。
“等我把火点着。”木柴燃起来,张跃民道:“普通人家的姑娘,大娘给人家一颗糖都心疼。市教育局,就这个‘局’字,大娘能把人供起来。”
梁好运不禁朝西边看一眼:“她还嫌贫爱富?”
“有几个人不嫌贫爱富?”张跃民问。
梁